钟谟立马来了精神:“哎,羽栖姑娘来了。咱们别说这些丧气的话题了。听曲,听曲。”
珠帘掀开,王羽栖一身鹅黄色衣裳,头饰翠羽,手抱五弦琵琶款款而来。此女个子小巧,却是身材匀称,肤白如雪,粉黛峨眉,双目中却淡淡有悲凉之色。
走得近前,向诸人缓缓行礼。待目光到了符疏同这里忽地身躯一震,呆立当场。竟久久目光不能转移,良久目中似有泪光众人错愕不已,皆不知何故。连符疏同也摸不着头脑。众人正有些尴尬,王羽栖忽然似是回过神来,收起心神,欠然施礼道:“奴家走神了,请恕罪!”转身走回座位,起了手势,琴声徐徐而来。
王羽栖婉转吟唱道:“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细雨梦回鸡塞远,小楼吹彻玉笙寒。多少泪珠何限恨,倚栏杆。”
所唱正是当今陛下李璟所作之词,叙述的乃是闺中女子睹物情伤,思念远征之人,恨意绵绵的心境。
安嗣荣暗赞当经陛下治国虽无凌厉手段,才情却是极佳,所写之词婉约凄美,意境甚高。此女果然才艺绝佳,声音婉转动人,并无一丝矫饰,情真意切,将此词演绎得丝丝入魂。
钟谟将扇子在手中一击,叹道:“好一句‘小楼吹彻玉笙寒’,令人肝肠寸断啊。”
众人正回味间,王羽栖忽然起身,对众人行礼道:“小女子失礼,今日见这位公子神似故人,一时心绪难以自持。可否暂时告假,请公子一旁单独叙话。”说罢目光定定看着符疏同。
符疏同有些不知所措,望向安嗣荣道:“兄长,这。。。”
王羽栖道:“既是兄长,理当知晓小女子所求,请一并随奴家这边来可好?”
安嗣俊有些疑惑和不悦,轻声道:“兄长”
安嗣荣道:“无妨”转身对王羽栖挥手示意,“请”。
自有侍女数人上前招呼厅中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