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嗣荣不欲妻子担心,说道:“让他在村口等我。”
和肖锦坤一起来到村口的小溪旁,那个二十岁的少年似已蹲在溪旁的大石头上等了蛮久。一见安嗣荣过来,从石头上纵身下来。
安嗣容赞道:“好小子,几年不见,这身板儿出落得越发矫健了。”
药宗玉摩拳擦掌道:“大东家这次回来,必是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可不能把我落在这深山沟里了。”
安嗣容道:“少不了你,你回去整顿兵马,三日后,带上所有骑兵,跟我出去打场硬仗。”
“哎,这第一次上战场,我一定要多砍几个契丹贼子。”药宗玉禁不住兴奋得摩拳擦掌。
“回去吧。”
“啊?”药宗玉有些意外“这就完啦”。
“不然呢?你指望我做饭给你吃啊?”说罢,安嗣荣躬身去溪中捧了一捧清水扑在脸上,尽管早上已经梳洗过,这种儿时的习惯却让他分外地神清气爽。
药宗玉有些不甘道:“我吃不了多少,再说我可以洗碗啊。”
肖锦坤忍不住道:“要不就让他留下来,吃过午饭再下去吧。”
安嗣容笑道:“我不是舍不得给他吃饭,只是你看他这兴奋劲儿,若是说话,哪一句不是打打杀杀;若是不让他说话,岂不把他活活憋死?回去吧,听话。”
“哦。”药宗玉悻悻答道,离开时也伸手去溪中洗了把手,好像是要把掌心沸腾的热气冲一冲,然后才无可奈何地转身回药家寨去了。
两人边往回走,安嗣荣一边交代道:“我写一封信给姑父,把河东军进击辽军,赶走耶律德光最有利的路线呈与刘知远。以姑父在军中的地位,刘知远极有可能采纳。你安排一个可靠得力的人手,不要走官道,就从这后面采药的小道翻山过去,务必亲自交到我姑父手中。”
肖锦坤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