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踏运动鞋,肩扛旅游包,要说这样装扮的男子,怎么看都像是街头跳街舞或是耍b-box的运动青年,而黄青阳却自称是一名律师,是个人都会为此而脸红,当律师的怎么也得穿一套正统西服,背个公文包什么的。
“你是律师?”女警员噗嗤一笑,挑起秀眉玩味地嘲讽道:“如果你是律师,那我就是fbi安插在这片街区的卧底。”
“呃?是这样啊,啊你好,幸会幸会。”黄青阳死皮赖脸地握住女警员的右手,僵硬地上下抖动。
女警员突然拉下脸:“如果你不是嫌疑人的家属就请离开这里,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说完便拉开门,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对亏老亨利及时求情才给黄青阳挽留了一个座位,这小子倒也机灵,坐在审讯台一角一言不发,他本想私下贿赂点什么,但是有顾及这个国度的警员不吃这一套。
细细聆听了五分钟,几名警员一连串问了数个问题,一旁的笔录人员则奋笔疾书。
与小亨利一同受审的是一名文质彬彬的小职员,名叫鲍文,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回答问题有条有序,不慌不乱,面对一些刁钻的审问技巧应答自如。
而相比之下小亨利及不争气,唯唯诺诺,战战兢兢,脸上仿佛写着“我就是凶手”五个大字。
吱呀!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黑人警员提着一堆材料走了过来,当即将一只特质的透明包装袋平放到审讯台上,旋即望向坐在小亨利正对面女警员,严肃道:“刚刚拿到指纹认定,死者珍妮的面具上有死者自己的指纹,亨利的指纹和几名案件无关人员的指纹。”
一听到这项宣判,角落里的鲍文倾吐一口气,颇有些得意地抚了抚镜框。这个细节自然被黄青阳看在眼里,正如一道晴天霹雳,让人措手不及。
小亨利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黄青阳大致了解了这宗案件的来龙去脉:
就在昨晚,两人常去的酒吧举办了一场化妆舞会。举办方对每名受邀参加舞会的客人提供免费的面具,每人都挑选了属于自己风格的面具,舞会场地相当混乱直至昨晚十点半在女洗手间发现了珍妮的尸体,舞会上认识珍妮的人不多,经过几番排除,认识珍妮的嫌疑犯中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的只有鲍文和亨利。死者窒息而亡,法医鉴定是受到强烈恐吓导致心肌梗塞。作案现场找到死者的面具,而这份面具上没有鲍文的指纹,只有亨利的指纹。
最叫人无奈的是酒吧洗手间的闭路电视系统出了故障,否则洗手间中是谁下了杀手就显而易见了。
如今小亨利只是一味地说自己没有杀人,却没有半点合理的辩解。
“这还查个p啊查,妈的显然鲍文跟这件案子无关,换成谁也无力回天啊,亨利这小子真操蛋”。黄青阳心中暗暗咒骂。
望着鲍文有恃无恐的样子,黄青阳怎么都觉得这件案子和他脱不了关系。但是听完之前警官的一系列审问,又查不出有什么破摘。小亨利虽然在回答问题方面有所保留,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但是主神不会让确实犯了案子的人成为支线任务的主角。否则这个任务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怎么都没有翻案的可能。
“小亨利到底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这都生死攸关的时刻了,这还有什么难以启齿,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么。因为他老豆就在旁边,所以不敢说?”黄青阳微微闭眼,努力整理之前听到的所有审讯问答,总感觉冥冥之中似乎漏了一点什么。他突然双眼一亮瞪向鲍文,低声问:“请问鲍文先生,我记得你说舞会的后半场你处于酩酊大醉中,独自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最后酒吧发现死亡事件乱成一团后你才最后离开现场。我很奇怪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情,你还能够在里面心安理得的睡到所有人惊慌离场之后才离开。”
鲍文猛然抬头,直勾勾的迎上黄青阳的目光,镇静自若到:“昨晚我喝的烂醉,你也知道的人喝醉了之后,天塌下来也感觉不到啊。我要是事先知道这里会闹出人命,我肯定不敢喝那么多酒。”
黄青阳像是抓住了小辫子追问道:“一般情况下那种场合闹出了人命,客人们大多会争相逃离现场,而没有人会顾及到你这个角落中醉酒的成年人吧。而且这次舞会认识你的人也不多。这么说来,最后是谁把你叫醒的,你当然不会一直睡到警察来帮你醒酒。”
“当然不会,当时我卧倒在沙发上,那真是一个令人不舍的美梦啊。我自己自然是无法醒来,直到正想逃窜的一位女嘉宾将一杯红酒撒到我面前的茶几上,那刺鼻的酒味才唤醒了我。那是我特别爱喝的意大利酒,我对他的味道相当敏感。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隔了半条街我都能闻到它。”
黄青阳狡黠的笑了笑,抓住字眼兴奋大叫:“没错,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