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头,杨德武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又开始往别院跑。
谁知,扑了个空。
沈问棋确实在别院。
但其他人已经都走了。
“人呢?”
沈问棋面色委屈:“都进城了。”
她还是被爹爹一个人留下了。
沈思章到底还是不忍心,接受了沈思斛在京城县衙帮他找的文书之职。
位置不及主簿有名头,但俸禄却比在开封时候翻了两倍不止。
他用存下的钱,另外租了一处小院子,不愿意继续依附于沈思斛。
巴氏当然反对,但沈思章坚持:“要么在京城租院子,要么回开封我们自己的家。”
知道自己一家讨嫌,怎么可能还会继续让妻女留在沈府“骚扰”楚氏她们。
更不会留在别院坐吃山空。
沈思章警告妻子:“眼下,斛弟对我还有一份兄弟情,你再毫无顾忌多去走动,回头这点香火也给你自己烧断了。”
“到时你可别来跟我哭!”
巴氏也回味过来,大人物的人情就该用在刀刃上:“是,我都听你的。”
“只是我听说青松院长要过来教导墨玉她们,你看,咱们的画儿也到了求学的年纪……”
“女儿你不肯让她们帮着找好人家,那画儿求功名,总是要的吧!”
“青松院长可是大儒,要能得他教导一二,这可是多少开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
沈思章没有说话,如果没有出三女儿的这件事,他当然希望儿子能拜大儒为师,也准备好开这个口。
现在,他叹了很长一口气:“青松院长治学严苛,就看画儿有没有这个眼缘了。”
知道丈夫这是打算去试试了,巴氏提起了另一个问题:“棋儿的嫁妆……原本备着的,对杨家来说是不是太减薄了些?”
“我想着,先把琴儿和书儿的,都给棋儿补上。之后再由棋儿还给姐姐们。”
沈思章不同意:“祥国公府那样的人家,咱们就是再添个十倍二十倍,也入不了他们的眼。”
“不如有多少给多少,打肿脸充胖子,才更叫人笑话。”
巴氏喏喏,心想那就只能看棋儿的本事,能不能从杨德武身上挖一点出来了。
别院里,杨德武没能见到“仇人”,却也还是留下和年轻的少女一番云雨。
过后,沈问棋委屈道,她觉得自己的嫁妆太少,配不上武郎。
杨德武大笑,衣服都没完全穿好,就走了。
沈问棋摔了枕头,什么意思?
过两天,薄氏姐妹就带了一位商行掌柜介绍给沈问棋。
教她如何借钱,或者直接租金子,回头还上就行。
沈问棋一惊:“这么多的利息,我哪里来的钱能还上?”
薄氏姐妹笑:“我们也是这么过来的,现在不也还好好的吗?”
“进了杨府,自然有咱们来钱的路子!”
“每月的月银,加上胭脂、料子、首饰,随便出手卖一个,何愁没有这个利息钱?”
沈家人还不知道,沈问棋正一步步被勾着走入巨大的陷阱。
楚燕岚哪里顾得上奇葩的义嫂一家人。
她最近发现女儿很是奇怪……
具体表现在,特别喜欢抓虫子之类的小玩意儿。
大冷天,哪里来的那么多小爬虫。
闹得丫鬟们最近都去厨房,看能不能多抓到一两只,逗小主子开心。
可她还没能发现女儿的古怪原因,继母韩氏带着人上门了。
楚燕雨满脸的得意,明摆着是上门来看笑话的。
沈问棋要嫁给杨德武,这一看其中就有着见不得人的交易。
她当然要来笑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