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爷爷得到一个消息,朝廷有意让文官掌军。本来,我朝旧制,文官执政,勋贵掌军。可现在,幕廷的风向却变了。”
“朝廷是要将我们这写勋贵当猪养啊!等到我继承爵位时,朝局会如何发展,可不好说。弄不好,我连个闲职都弄不到,只能在府中混吃等死。”
“我家的这个侯爵是可以世袭,可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没有一个撑得起家业的,将来只怕要糟。”
“陆轩那鸟人读书好厉害林廷陈够强的吧,他比林廷陈还要胜上三分。
陆轩三岁发méng,六岁能文,十二岁就中了秀才。这几年,若不是身子太弱,在府中休养,早就去翰林院了。将来,一旦那家伙参加科举,很轻易的就能做官,搞不好还能够做大官。”
“陆轩中进士,林廷陈与他相熟,搞不好也能中举。又这两人在,以后这陆府还有我的活路吗?”“我陆畅平生就不爱读书,要想通过科举入仕,根本就没有可能。
只能慢慢等着恩荫,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可爹爹如今正宠着陆轩的娘,心中根本就没我和小妹。我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热心。
就算等到那一天,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官职。哪比得上大哥和林廷陈两榜出身,前程光大。”“那些酸秀才们也看得明白,自然不肯来烧我这口冷灶。吴节,你别看我整天笑嘻嘻的,锦衣玉食,富贵荣华。其实,我这心里苦得很。”说到伤心处,陆畅神sè黯然。
这还是吴节第一看到这个开朗阳光的死胖子如此落寞,拍了拍他的肩膀:“陆畅,我来烧你这口冷灶好了。将来等我进了翰林,甚至入了阁,咱提携你。”
陆畅一擞嘴:“拉倒吧,就你最近几日写的文章,不是我说你,真的不成。就别吹牛了。”
他从怀里掏出扑克牌:“来来来,杀两局。何以解忧虑,惟有地主。”“你方才还说我豁达,我看你也ting豁达的。”吴节一笑,将牌收拢在手中:“chuáng前明月光,地上牌两张。举手长顺子,手上剩一张。
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斗地主。洛阳亲友如相问,就说我在斗地主。”“好诗,好诗。”陆畅高兴起来,跟着念道:“云行雨步,手上只剩六张烂牌。临观异同,心意怀犹豫,不知何去何从。一连输了七把,心惆怅我东海。”这次曹操的《步出夏门行》。
吴节忍不住笑起来:“我应用文写作不成,可其他题材却写得顺手啊!八股时文更是强项,要不我们打个赌,就赌我九月份的乡试一举夺魁。”“没错啊,我倒是忘记了,你那天来考试的时候写的那篇文章简直是好到了极处。我跟你赌了,如果赢了你,固然欢喜,若是输了,就说明吴节你才华出众,前程似锦。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更高兴?反正左右都是好事,怎能不赌?说吧,彩头是什么?”
“不外是钱财二字。”吴节只对这东西感兴趣:“十两银子。”“不跟你赌钱,钱这东西你若真需要,开口就是,多的没有,千八百两,咱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君子有通财之谊。要赌就赌大的,我把小妹押上。若你赢了,就娶她。”
吴节吓了一跳,有拿自己妹子来赌博的人吗,这小子简直是疯了!
“使不得,使不得,消受不起。”
“怎么就使不得了?”陆畅狠狠地看了前方的林廷陈一眼,jiān笑:“吴节,我小妹刚许给林廷陈那鸟人。依我看,你索xing把他的未婚妻抢了过来。如此,方能角我心头之恨。哈哈,好主意。”
死胖子得意地大笑,想到高兴处,ji动地站起来。
这阵笑声引得众人纷纷回头看来。
吴节彻底无语。
良久,才微微一笑:“陆畅,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写信解释那本春宫的事情吧,这事不能再拖。若被二老爷知道,估计你会在府中养上半个月的伤。”胖子听到这话,又想起陆府家法,脸都绿了。
他颓废地坐回椅子上,连连摆手:“吴节,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说些让人不高兴的事情。”
吴节上下看了看他:“怎么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写这封信。”陆畅shēn吟一声:“还真被你说中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写。这事实在尴尬,我我我……我开不了这个口。”“我说,谁叫你平日里不多读些书,现在知道难办了吧?”小胖子是死是活,吴节爱莫能助,只安慰道:“其实这信好写啊,她可是你亲妹妹,总不能看你眼睁睁被打死吧?所谓陈情书,不外乎晓之以理,动之以橡,只要把握住这两个中心思想,就成了。”
陆畅眼睛一亮:“晓之以理,这事我还有理了?”他心中也是奇怪,给自家妹子看春宫,还能占着理,真是荒唐透顶。
“当然有理了。”陆畅:“要不,你来写,写好我抄下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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