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讷好象被蜜蜂蛰了一样跳起来,急道:“除了宓儿的婚事,吴节虽然才高八斗,可夫人对他恶感极甚,那一关却过不了。”
宋管家:“是,老奴明白,这就去办。”
“少爷,这几日天气虽然已经热了,可你的身子,衣服还是要多带些的。”
“少爷,这次去成都,我打算买个暖手壶,给你读书时暖脚用。”
“少爷,我觉得还是坐轿子去好了。若是行船,河上风大,仔细吹坏了你。”
蛾子想一只蝴蝶一样在身边飞来飞去,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
吴节都快被这小姑娘把眼睛都晃花了,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毛笔,微笑道:“还是坐船吧,半日就能到。如果是坐轿子,价钱贵不说,还得走一天,等到了成都,城门都关了。”
“咳,我说你别忙了,还有三四天才出发,你现在就把东西收拾好了,等下要用的时候,又得把包裹给抖散。不就是去参加考试,在成都也住不了几日,不需要带这么多东西的。”
“喂,蛾子,你休息一下吧。灯油没了,光线好暗,本公子都快近视眼了。”
“什么近吃眼?”蛾子瞪圆眼睛,忙从墙角提起一个瓦罐给油灯续了点桐油,屋中有亮了起来。
“是近视眼,不是近吃眼,你啊,总想着柴米油盐的琐事,都快变成我的小保姆了。”吴节心中好笑,抬起手想去拧小姑娘的耳朵,可一看到蛾子一本正经的管家脸,心中莫名其妙地有些畏惧,就将手放了下来。
距离四月份的府试已经没有几天日子了,按照吴节的计划,他需要提前三天去成都府衙门报名。
府试的考试资格同县试一样,也需五个考生或者一个廪生做保。
吴节来这个世界才一个多月,也不认识什么人,自然找不到人做保。不过,好歹也是参加过县试的,也知道程序。实在不行,写个拜贴去文同知那里,请他担保好了。
上次唐家诗会,吴节虽然没和文同知说过一句话,可通过观察,那个文大人好象很和善的样子,应该很好说话。况且,自己一诗一词震动整个蜀中,文同知没有理由不提携这个前途无可限量的后辈。
想到这里,吴节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现在,趁这几天时间,可以好好把考试内容背熟,争取一场过关。
于是,天还没黑,吴节将让蛾子将自己用汉语拼音抄下的考题拿出来看了一遍。然后磨了墨,按照记忆将范文顺手抄在纸上。
好记忆不如烂笔头,府试关系到自己的前途,虽然那些题目早就背得熟烂,可还是不能马虎。
不觉,灯油已尽。
看看外面的天色,夕阳已经落山,只天边还有一丝隐约的霞光。有银色的残月从地平线上升起,清晰异常。
等续了油,一篇八股文堪堪抄完,便凑到灯火上点着了。
正在这个时候,院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一个女子在喊:“吴节出来。”
喊话的正是唐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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