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闻言,眼睛一瞪,但碍于太子在场,他也不好藏着掖着,“那,那臣这就去取来。”
陆玥菱连忙出声:“外祖父,殿下身子不好还在用药,不能饮酒。”
谢衡一听,立马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既如此,那殿下便多吃些热菜,这个饮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妙,哈哈哈哈!”
谢燕邵嘴一撇,脸上满是失望之色,他眼珠一转,又道:“玥菱,太子殿下还未发话,你怎可为太子殿下做决定?没有礼数!”
宋璟瑢倏地放下筷子,“啪”地一声,甚是响亮。
在场之人都愣了一下,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
“二舅舅此言差矣,阿菱是孤的妻子,她关心孤,不让孤饮酒是为了孤的身体着想,与礼数有何关系?”宋璟瑢语气冷下来,望着谢燕邵的目光也透着几分冷淡。
谢燕邵被这突如其来的冷意震住,扯着嘴讪笑道:“太子殿下说的是,都怪我这嘴不听使唤,胡言乱语,胡言乱语哈哈。”
谢燕邵低下头,再没敢开口。
林氏为他盛了一碗汤放在面前,他直接把汤倒进林氏的碗里:“谁让你给我盛汤的?我不喝汤你不知道吗?”
碗里的汤溢出来,差点撒了林氏一身,她连忙站起来道歉:“对不起二爷,我记得你昨日还说想喝甜汤,所以......”
“你还说!”谢燕邵低喝。
林氏立马不敢再吱声了。
谢衡发话:“老二媳妇,别管他,坐下来吃饭。”
“是。”林氏这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丫鬟连忙将她面前撒出来的汤擦干净。
一顿饭,原本是其乐融融的,被谢燕邵这么一闹,众人顿时也没了食欲,整顿饭下来,只有谢宏羽吃的最多。
饭后,谢衡一行人将太子送到燕桦院。
“殿下,府中也无其它合适的院子给殿下居住,只能委屈殿下暂时住在这燕桦院了。”
宋璟瑢轻笑:“无妨,孤来的仓促,有劳外祖父费心了。”
待众人都离开,陆玥菱便让惜春关了门窗,又生了一个火炉子。
随后将院子里的下人都屏退,这才问宋璟瑢:“殿下怎会忽然来谢府?可是皇城中出了什么事故?”
宋璟瑢脱下身上的裘衣,目光灼灼地望着陆玥菱,“你只问皇城中是否出了何事,那你自己呢?得知你被人抓走,你可知孤又是什么心情?”
陆玥菱一愣,外祖父还未来得及将消息散出去,囿山寨子的事宋璟瑢便已经知晓了?
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她,竟因为此事从皇城亲自来了这里。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不想跟宋璟瑢对视,“殿下放心,臣妾虽被贼人抓走,但并未失身,臣妾的清白仍在,若殿下不信,大可亲自......”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宋璟瑢揽进怀中。
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她不禁有些恍惚。
自古以来,男子都很在意女子的贞洁,上辈子,她被云嘉玉设计只被贼人关了一夜,便被世人所唾,而今她在囿山被关了三日,宋璟瑢有所怀疑也很正常。
她只是觉得有些悲凉,原本因为宋璟瑢突然到来的那丝喜悦,顷刻间便荡然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