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法被任何一方得到,加以数年时间苦心训练,天下修士的平衡将就此打破。
实际上,此种方法,就是一种训练“道兵”的法门。
道兵,往往是各大门派自行收服、培养的妖物直流,传授以粗浅法门,布置阵法,用以辅助修士战力。
但中原各大门派的道兵法门,绝对没有引动天地异变之神威!《风雷六合剑阵》当真训练完整,至少相当于一位金丹大宗师的战力,足以改变整个中原局面。
当年玉皇观以三十六位天罡高手布置诛魔大阵,围杀姬东陵,若有《风雷六合剑阵》一半的威力,就绝对没有今日的鬼修殇武王。甚至,他连杀伤阵中修士都做不到!
如此威能,不由得殇武王不大惊失色。
如果当年就有此等法门在手,怎会历经这一甲子的冥海沉浮?
“呵呵。”燕漓见状笑道,“师兄,你把事情想的简单了。玉皇观的那些神棍确实没什么大不了。但你别忘了,他们背后,还有天庭众神!如果我们练成此阵,挟以雄兵之威,横扫中原版图,下场只会更凄惨。”
姬东陵闻言一惊,恍然道:“是吾失态了!的确,这样的事情,只有三教自身才有机会,其他势力都是妄想。抛出如此筹码,没人能够不上钩!看来师弟所谋,非止此局!”
“要怪,就怪当道诸位高人太贪婪,盘面占得满满,不留丝毫空隙。”燕漓轻笑道,“既然如此,就怪不得后来者为求生机,掀翻桌面,重开新局。”
“吾燕漓,可没有兴致在别人的规则下蝇营狗苟。”
“师弟好气魄,好手段,当浮一大白。”殇武王举起茶盏道,“却不知玉简上留名的‘东荒玄月’是哪位前辈?能创出此法,修为不凡也!”
“呵呵……”燕漓哂道,“云龙启东荒,天篆开玄门。故云宗祖师以‘东荒’二字为姓氏,以‘玄龙’为道号。这位‘东荒玄月’之身份,不难猜想啊……”
“难道上古云宗,除了祖师东荒玄龙之外,还有第二位宗主?”
燕漓反问道:“你要怎样证明他不存在?”
“呵呵……是东陵问得痴愚了。”殇武王自嘲道,“日前望云尊者受封成神,便可知云宗尚有高人在世!这位‘东荒玄月’前辈,师弟可曾见过?“
“我不是答过了?”燕漓轻笑道,“我的答案与你相同。”
他心说:姬东陵啊姬东陵,难道你就没想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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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六的清晨,对剑川城来说,是一个哀痛的日子。
一个噩耗,凌晨时传遍了全城——仙尘鹤影余清越去世了。
对普通侠客来说,这甚至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对大多数武林前辈而言,却是难以言喻的伤痛。
两个时辰之后,接连数辆马车驶出了剑川城,一路向西南方的临泽镇前进——那里,是余清越近二三十年来退隐的地方,七日之后,他老人家亦将在那里入土。
但对许多人来说,他们等不及这七天。
比如说,风火锻的段氏父子。
余清越对风火锻大当家段黑虎,可说有救命之恩。故而段大当家听闻噩耗,不由得虎目含泪,当即在风火锻大门口挂起白色灯笼,以示哀悼。同时,与少当家段炎一起坐上马车,直奔临泽镇。
同样,扁鹊阁也不能置身事外。就算现任阁主薛长生为人不怎么样,甚至暗自庆幸,头上的太上楼主终于升仙而去,他也必须做出表示。故而扁鹊阁的人马也是第一时间赶往数十里外的小镇。
高高在上的三大剑门,更是不能平静:殇武王中秋试炼的消息刚刚传出,余清越就怅然辞世,背后绝不单纯。而殇武王一系竟然毫无退缩之态,反而大张旗鼓的发丧,难道是不肯善罢甘休?
再结合昨日山岚古泽的封神异象,更让三大剑门觉得山雨欲来!
如果说,数日前,他们对此事还是低调处理,甚至对南疆巫族的鬼祟行径不闻不问;现在,他们就不得不正式介入。
因为,上古云宗的飘渺与神秘,似乎正在揭开一角!
而此事此刻,燕漓正在余清越的故居——临泽镇迟云观中,淡定的泡上香茗,静看大幕徐徐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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