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一帆的朋友吧?大伙来了就别客气,这是我们家的特色烤肉,来!都快尝尝!”中年妇女把烤肉摆上桌,朝岳天等人热情的招呼着。
“谢谢阿姨!给您添麻烦了。”岳天赶紧站起身来道谢。
“别那么客气!坐!赶紧坐下吃东西,后面还有好吃的,大伙慢慢吃!”中年妇女笑着说道,说完她转身又去张罗别的菜去了。
“一帆,这是你老妈吧?”岳天坐回到凳子上,随口问道。
“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中年妇女一出现,陈一帆脸色就变的很难看,他仰头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摸出一包香烟给兄弟几个散了一圈。
岳天见状,立刻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看来这一地尘埃还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岳天摸出打火机,点着了嘴里叼着的香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十四瓶一件的啤酒没过一个小时就被岳天等人消灭了大半,有了酒精的介入,哥几个勾肩搭背,聊的热火朝天,相互间的关系更加亲热了,而他们桌下空酒瓶的数量也在持续上涨中。
谁都没有注意到,烧烤店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有一双眼睛正在仔细观察着岳天等人的一举一动。
在喝完整整二十四瓶啤酒后,酒量稍差的胖三儿和陈一帆说起话来已经舌头打结了。至于岳天,除了脸颊有些发红发热外加肚子胀的厉害,貌似没有别的感觉。
俗话说酒后吐真言,没想到陈一帆这小子借着酒劲儿还真和兄弟们掏心窝子了。
从他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岳天等人得知,原来在他上高二那年,他的母亲突发脑溢血去世了。一年后,另一个女人闯入了他和父亲的生活,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个中年妇女。
这名中年妇女姓王,老家是农村的,男人在一次矿难中死了,她为了供女儿上高中,不得不到城里来打工,而她打工的地方正好是陈一帆家的烧烤店。
由于能吃苦耐劳,做事又能干麻利,陈一帆和他的父亲对这个女人印象都不错。也许是天天从早到晚在一起干活的缘故,陈一帆的父亲和这个女人相互间渐渐有了感情,就在三个月前,两人正式走到了一起。不过为了不影响儿子高考,陈一帆的父亲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可阴差阳错的是,陈一帆在一次放学回家时,无意间听到了父亲和王姨的谈话,得知真相的陈一帆顿时大受刺激,他无法接受另一个女人进入自己的家庭,替代自己母亲的位置。
从那天起,原本品学兼优的他学会了抽烟喝酒打架,成绩更是一落千丈。在高考中,他毫无悬念的落榜了,之后的近两个月时间,陈一帆更是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玩电脑就是睡觉,意志非常消沉。
看到儿子这样,陈一帆的父亲和王姨都非常自责,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直到一个星期前,王姨正在念高二的女儿也搬到了陈家来,在看到那个和自己有同样丧亲之痛经历,穿着异常朴素且一脸怯生生模样的女孩子后,陈一帆忽然感觉心有点痛,他慢慢想通了,开始走出自己自闭的空间,时不时还到父亲的店里来帮帮忙,但是让王姨做自己的继母,他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在了解了陈一帆的身世后,众兄弟皆唏嘘不已,在岳天的提议下,哥几个为了陈一帆的豁达又走了一个对瓶吹。
就在岳天等人喝的正来劲儿的时候,忽然烧烤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嚣。
作为烧烤店的少东家,陈一帆听到自己店门前有动静,习惯性的站起身来,准备出去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岳天等人也跟着他站了起来。
兄弟几人来到店门口,只见不远处的路灯下,一个穿高中校服的女孩子被几个小混混围住,一个胳膊上有纹身的小子正一脸淫笑的对这女孩子动手动脚。
这个惊恐无助的女孩子脸上挂满了泪珠,她一边护住自己的胸口,一边朝烧烤店方向焦急的张望,当她看到陈一帆的时候,立刻像见到亲人一样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
“一帆哥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