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了?”邱言摇摇头,“这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他们肯定会有所行动,可以留意一下。”
这话一说,王闲露出尴尬神色,跟着就道:“不瞒定国侯你说,其实那边已经有人在上下打点了,下官的家人不懂事,也收了点东西,不过下官已经让人将东西整理好,原样送回去了。”
“东西能送上你府中,这么看来,对方在这东都的关系网络,也是非同一般的。”邱言并不感到意外,说到这里,顿了顿,跟着就道,“你让那正在上下联络的人,到我这里来吧,我要看一看这人的模样。”
王闲一听,还待再言,但看了看邱言的表情,终究理智的将话压下。
半天之后,那位墨衣军师,就出现在邱言的面前,其人面容紧绷,露出一丝紧张之意。
此人在离开驿馆后,便动用人脉和银两,
邱言本在看书,见了此人,上下打量,不等对方施礼,就问道:“姓名,籍贯。”
“侯爷果然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小民来历了。”那墨衣军师依着东华的礼节,将礼数做足,这才回应,“小民姓范名远,岭南人士。”
邱言点点头,目光在其人肩头三火上看过,顿时就有福禄寿落入眼中,继续道:“你也有个秀才位格,也算有福之人,何故要投靠异族?”
“回侯爷,我家虽算小富,但终究不比大豪,我本有满腹经纶,更自认有经天纬地之才,奈何考举人的时候,居然落榜了,由此小民就注意到了,这科举之制有着弊端,遂就放弃,随后天志洲人来此,小民观其之法,颇有古时举孝廉的味道,乃是正道,只有那人人称赞之人,方可为官为政,是以才动了心思。”
说这些话时,这范远的语调颇为平稳,但心里的念头,却在疯狂的转动,组织着语言,同时结合收集的有关定国侯过往事迹的情报,分析着对方的喜恶,尽量要展现出自己务实、见识不凡的一面。
未料,这些话说完,邱言却只是摇头,跟着就道:“这些都不是理由,如你一般遭遇的人何其多?更多人却是不断奋进,就算有改变之念,也不会用你这种近乎出卖自家的手段,你叫范进,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投靠了天志洲,那个时候你才刚考上秀才,并没有去考举人。”
“这……”范远瞠目结舌,他怎么可能想到,邱言居然对自己这般熟悉?
那边,邱言的话并未停下,而是继续道:“……月前,袭击东海渔民的计划,也是由你提出的,因此才得到了那翻细的看重,被他提拔上来,如今不光要助纣为虐,甚至要反噬母国了么?若是你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大瑞被浪费了,追求更好的境遇,那么投靠他国,终究是自己的选择,列国时代这样的事也有不少,只是大瑞未曾亏待你的家族,你却反过来要为祸一方,甚至最初还起着从龙灭国的念头,这可就说不过去了。”
这些话说得那范远浑身上下大汗淋漓,心下却一片冰凉。
等到邱言再看过来,眼神已经让他生出不妙之感,双腿打着摆子。
“我今日见你,不是要听你如何分说,而是要告诉你,既然来了东都,便不用回去了,总好过魂断异乡,不入冥土。”说着,就要让人将他将他拉下去。
“等等!”
这个时候,范远终于回过神来,之前的军师谋士风度尽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中连连道:“小人知罪!小人知罪!但小人愿意将功抵罪!小人知道那天志洲的一个大阴谋!绝对有用!能有利于我大瑞!稳固我东华!”
“嗯?”邱言眉头一皱。
那范远本打算保留些许,增加价值,但一见邱言表情,终究崩溃,就道:“小人听说那天志洲,如今志在竺坨兰一人,说此人将会东游,运输气运,所以处处布局,要将此人掌握!甚至不惜联合冥土!这次和谈,其实就是计划的一个部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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