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荣被苏乐的目光所迫,从心底感到了一股寒意,他虽然嚣张,可是还没到敢于当街开枪的地步,本以为掏出手枪就能将苏乐吓住,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毫不畏惧。
刘炳荣一步步向苏乐靠近,苏乐的目光盯住他的脚步,刘炳荣离得越近,自己的机会就越大。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道:“看准了,往这儿打,我等着你!”
刘炳荣咬牙切齿道:“是你自己找死……”
他身边的那两名朋友,赶紧冲上来拉住他的手臂,阻止道:“荣少,不要冲动!”兰自扬暗暗叫苦,这刘炳荣根本是个娇纵的疯子,苏乐在这种时候居然还敢刺激他,这不是自己找死吗?难道他不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刘炳荣怒吼道:“让开!都给我让开!”他来到距离苏乐只有一米的地方,然后举起手枪指着苏乐的前额,大声叫嚣道:“混账,我让你跪下!我让你他妈给我跪下!”
就在这时,苏乐的头突然偏向右侧,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刘炳荣的手腕,一个迅速的拧动,刘炳荣惨叫一声,手枪掉在了地上,不等他从疼痛中恢复过来,苏乐的右膝已经狠狠顶在了他的小腹上,刘炳荣瘦弱的身板儿根本承受不住苏乐的这记重击,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上。
苏乐放开他的手臂,任由他软瘫在自己的脚下,然后一脚将地上的手枪踢开,嘴上轻蔑道:“脓包!”这可没有瞧不起刘炳荣的意思,好歹也是将门之后,竟然不是一合之将,实在是脓包到了极点,他老子要是看到眼前一幕,只怕要被他气得闭过气去。
刘炳荣的两位朋友反应过来的时候,苏乐已经将刘炳荣击倒在地。
等待从来都不是苏乐的风格,在对方做出攻击的决定之前,苏乐已经宛如猎豹一般向他们冲了过去,一个标准的精武门中的踢腿动作,腾空分左右踢向那两人。
刘炳荣的那两名朋友却没有做出闪避动作,矮壮男子大步向前,较为瘦高的那名男子却向后撤了一步,看似躲开了战圈,其目的却是要看清战局,蓄势待发。
矮壮男子看到苏乐已经踢到面门之前,右脚在地上猛然一顿,身躯如同在地上扎根一般,大理石地面竟然承受不住他一踏的威力,裂纹以他的右脚为中心宛如蜘蛛网般向周围辐射而去,右拳和苏乐的足心相撞,苏乐抢占先机,居高临下,而且是以脚对拳,方方面面看似占尽了优势。
蓬!的一声闷响,苏乐感觉一股大力击中自己的足心,他迅速一个后空翻卸去对方传来的庞大无匹的力量,然后稳稳落在地上,再看那名矮壮男子身躯纹丝不动,只是双脚下的大理石地砖已经完全裂开,可见苏乐刚才一脚的力量也非同寻常,虽然如此,他在失去先机的前提下,和苏乐硬碰硬比拼不落下风,已经证明了他强悍的实力。
矮壮男子目光一凛,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郑重,刚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将苏乐放在眼里,可交手之后,方才意识到苏乐绝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苏乐皱了皱眉头,刘炳荣如此脓包,却想不到他身边的这个人实力如此雄厚,再看那名高瘦男子已经退出战局,将刘炳荣从地上扶起,显然没有和同伴围攻苏乐的意思,这并不是因为他讲什么江湖规矩,而是因为他对同伴的实力拥有绝对的信心。
苏乐抬起右腿,轻轻掸了掸裤腿,然后伸出食指摆了摆手,以这样的动作表达对矮壮男子的轻蔑之意。
矮壮男子点了点头,表情却没有因为苏乐的蔑视而有任何的波动,真正的高手绝不会被对方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对决的关键时刻,他沉声道:“不坏!”
苏乐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这名男子是申海警备区格斗总教练黄文革,已经是武术专业八段级高手,其人单打独斗的水平在整个警备区号称第一。
黄文革赞了这一句之后,已经以惊人地速度向苏乐冲了上去,黄文革从不认为自己在申海警备区可以无敌,他只知道整个警备区没有人比他的胆子更大,若是谈到拼命,他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他的作风就是勇往直前,军人的血性就是如此,面对敌人的枪口尚且不怕,更何况一个年轻后辈的拳脚。
黄文革宛如一颗出膛的炮弹,瞬间已经欺至苏乐的面前,他的身高臂长都逊色于苏乐,所以面对苏乐要采取贴身近攻的策略。黄文革并不知道,苏乐的十六路缠丝手最擅长的也是近身搏战。
看到黄文革一拳攻来,苏乐身躯一侧,左手一翻,从下方托住黄文革的手腕,然后右脚前跨,侧旋身躯,以肩头撞向黄文革的胸口。
黄文革屈起左臂,以左手的肘尖撞向苏乐的下颌,苏乐以右手托住,右脚插入对方双腿之间,身体前冲的势头不减,宛如一头埋头猛冲的公牛。
黄文革虽然刚猛,可是在苏乐勇往直前的攻势面前,不得不选择后退。他不止是退了一步,而是连续后退三步,试图拉开和苏乐之间的距离。
可苏乐已经识破了他的意图,步步紧逼,在黄文革后退的时候,左足顿地,身体腾空而起,右拳居高临下击向黄文革的面门。
黄文革双臂交叉,以肘部挡住苏乐的重拳,蓬蓬蓬,连续三声闷响,苏乐三拳将黄文革击退了三步,但是他的拳头如同击中一块铁板,黄文革丝毫没有受到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