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道元道:“你照实说了?”
庞润良笑了笑,然后道:“左爷死的蹊跷啊,看来长老是要追究到底了。”
赵千愁的目光泛起一丝波澜,他低声道:“少爷说宗主出殡当日遭遇申江放生,夫人的骨灰被盗全都是老左所为,这件事不知是真是假?”
庞润良经他提醒不由得微微一怔,他居然忽略了这个细节,昨天苏乐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他以为苏乐只是信口一说,可今天想想,这顶帽子却是苏乐留下的一个绝佳退路,如果说昨天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今天就是死无对证了,左强已经死了,无论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也无从考证,如果苏乐在这件事上做文章,即便是蔺朝通也无法正面回护左强。
尚道元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好追究的,老左被警察乱枪打死,难道蔺长老要找警方算账吗?当务之急是要把老左的遗体要回来,安安生生的将他葬了。”
此时张祖堂朝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三人立时停住说话,虽然他们三人未必是同一阵营,可在他们的眼中,张祖堂早已是苏乐的亲信,他们都认为张祖堂昨天所谓的退出只是和苏乐合谋演出的一场戏,如果不是他的退出怎能引出薛战的出山,这件事的内幕,张祖堂知道的应该比他们更多一些。
张祖堂虽然是八大长老之一,可是他在门中的地位显然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来到三人面前,满脸堆笑道:“你们都在这里啊,刚好咱们一同商量商量老左的丧事。”
尚道元道:“老张,少爷既然把这件事都交给你了,你拿主意就是!”
张祖堂道:“可是……”
庞润良道:“老张,人都没回来呢,谈什么丧事?”
张祖堂道:“我正是想跟你们合计这件事,润良,你在警方那边有关系,要不你去斡旋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老左的遗体给弄回来。”
庞润良道:“老张,你是高看我了,现在老左被安了一个枪杀警察的罪名,你以为我有多大能耐?”
张祖堂被他一口拒绝,弄了个灰头土脸,只能点了点头,又向尚道元道:“老尚,回头我得出去一趟,你留在这里坐镇,代为接待一下。”
尚道元道:“祖堂,蔺长老在啊,有他在,我不方便出头吧?”
张祖堂可谓是四处碰壁,他本来还有话想对赵千愁说,可连续碰了两个钉子之后不由得心灰意冷,反正自己的话没有任何的效力,何苦给人拒绝自己的机会呢,于是他懒得继续说下去,转身就走。
赵千愁望着张祖堂的背影,心情却有些复杂,看来这次的事情并不会以左强之死而完结,这两天还不知要发生什么风波。他不由得想起老爷子送给他的八字真言,置身事外,作壁上观!可身处其中,真要做到这八个字也并不是那么的容易。
苏乐这两天都没时间来大巷口这边,从左强家里出来,回到大巷口,他先去重新整改的会场看了看,对这次的整改表示满意,回到办公地点,看到王福生已经回来了。
王福生跟着他来到办公室内,关切道:“你感觉好点没有?”
苏乐点了点头:“好多了,你那药很灵验,吃下去之后,到现在没去厕所。”
王福生笑了起来。
苏乐想起昨晚的糗事也不禁汗颜,他问起兰蔻儿的情况。
王福生道:“我帮她针了几针,又给她治了一下足踝,现在在你家休息呢。”
苏乐喔了一声。
王福生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可是欲言又止。
苏乐的洞察力超强,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笑道:“福生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王福生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决定说出来:“刚才二小姐回老宅了!”
苏乐微微一怔:“什么?”苏明珠回老宅,那岂不是和兰蔻儿来了个狭路相逢,这两人只要见面,还不知要闹出怎样的风波,苏乐有种马上就赶回去的冲动,可马上他又意识到,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绝不是一个好的决定,低声道:“她们还好吧?”
王福生道:“不知道,反正我离开的时候,两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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