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友文慌忙走了过去:“爸,您还没休息啊?”
宗瀚祥冷冷道:“你们在外面又吵又闹的,我怎么休息?”
宗友文马上明白刚才发生的一切父亲肯定听得清清楚楚,他歉然道:“对不起爸,吵到您了。”
宗瀚祥道:“你进来!”
宗友文推着父亲走入房间内。
宗瀚祥道:“苏乐今天过来,送了这么一份大礼给我,目的是不是让你帮忙促成烹饪大赛的事情?”
宗友文道:“他还年轻,没那么深的心机吧。”他对苏乐的印象一直都还不错。
宗瀚祥道:“甘罗十二岁拜相,周瑜二十四就当上了东吴的水军都督,千万别因为人家的年龄而小看了他。”
宗友文道:“他对咱们应该没有恶意。”
宗瀚祥道:“我本以为东来去世之后,他们苏家十有八九会大厦崩塌,可这些天过去了,苏家非但没有发生内乱,反而变得稳定了起来。”他看了儿子一眼,意味深长道:“这不仅仅是桑红袖的功劳,苏乐这小子头脑不简单啊。”
宗友文没说话,将父亲的轮椅向前面推了几步,帮他来到落地窗前,越是行动不便的人,越是向往自由,宗瀚祥现在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看着外面的一草一木。
宗瀚祥道:“虽然是烹饪比赛,但却是苏家想要改善公众形象,重振声威的第一步。”
宗友文道:“爸,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宗瀚祥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为什么坚持让你退掉苏家的这门亲事?不是因为我势利,而是因为我要尽可能保证咱们家远离一场风暴。”
宗友文皱了皱眉头,他对父亲的这句话还是无法了解透彻,低声道:“您是说有人要对付苏家?”
宗瀚祥叹了口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宗友文道:“既然桑红袖仍然支持苏乐,就证明桑家对苏家的态度没变,以桑家的政治地位,可以帮助苏家解决很多的问题。”
宗瀚祥静静望着窗外,似乎并没有听到儿子的这番分析,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左右,他方才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出事的是桑家呢?”
宗友文的双目流露出震惊的光芒,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轮椅后方的把手,父亲的政治修为是极其精深的,在他数十年的政坛生涯中,见惯了风云变幻,潮起潮落,他的远见卓识是毋庸置疑的。
宗瀚祥道:“树倒猢狲散,这棵树绝不是苏东来,儿子,也许你这辈子都没有跻身高层的希望,但是我不遗憾,我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们平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老祖宗留下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宗友文道:“爸,我已经答应了苏乐。”
宗瀚祥道:“这件事并不重要,你的态度才是最重要的,我看得出,你心里还是喜欢那丫头的。”
宗友文垂下头去,知子莫若父,父亲对自己的理解很深。
宗瀚祥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我不怪你,不过感情和家庭总得选择一样,正如那个不成器的老三所说,我已经没实权了,只有到了我这个年纪才会明白,平安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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