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冉又从里面取出一张复合弓,迅速组合成形,拉动了一下弓弦,将箭囊背在身后,她善使飞刀,但是飞刀只适合近距离攻击,中远距离还是复合弓更加适合一些。
整理好装备之后,黎青冉拿起夜视望远镜从山顶观察了一下木屋周围,木屋并无异样,看到王修良正在院子里和孙子说话。
苏乐一旁低声道:“怎样?”
黎青冉小声道:“暂时没事!”她抬起腕表看了看,已经是晚上七点半,根据气压湿度显示,今晚有很大的降雨可能。
苏乐道:“那个人应该是喜欢半夜时分发动偷袭。”这是从昨晚的事情得出的推论。
黎青冉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带着苏乐一起向木屋靠近,两人在距离木屋还有三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黎青冉选择了一棵高大的香樟树,她率先攀爬上去,黎青冉的身法非常敏捷,宛如狸猫一般毫不费力地攀援到树冠之中。
苏乐虽然也爬上去了,不过他的动作就不能和黎青冉相比,少了她的悠闲自得,也少了几分闲庭信步的潇洒,爬上大树,来到黎青冉身边的树枝坐下,苏乐明显有些气喘。
黎青冉向他笑了笑,一个从未进行过这方面训练的年轻人,能有现在的表现已经不坏。她将手中的望远镜交给苏乐,然后向后靠在树干之上,小声道:“你盯住木屋那边,我休息一会儿。”她随手将一管油彩扔给苏乐,苏乐诧异道:“什么?”
“油彩,涂在脸上,别让敌人记住你!”
黎青冉闭上双目,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睡去,苏乐低头看了看下面,距离下方的地面至少有七米的距离,要是不慎从上面摔下去可不是玩儿的,至少也要摔个头破血流,黎青冉真要是睡着了,摔下去怎么办?
苏乐也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人家是艺高人胆大。
苏乐将廓尔喀弯刀挂在树枝上,然后将脸上涂满油彩,端起望远镜观察木屋周围的动静。
王修良对孙子的去而复返也是相当的无奈,他并不认识明龙,听闻明龙是专门过来保护自己的,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你又何苦回来,何苦陪着我冒险?”
王福生道:“爷爷,这个世界上我只有您一个亲人,咱们爷儿俩相依为命,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
王修良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孙子的性情,虽然憨厚诚实,可做事却极其的执着,认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看了看明龙,低声道:“这位先生是……”
明龙恭敬道:“在下明龙!是我家少爷特地派来保护王老先生的。”
王修良道:“胡九幽和你们有什么纠葛?”
明龙道:“有些恩怨根本没有原因。”
王修良感叹道:“不错,的确如此。”他缓缓闭上双目,低声道:“我今年已经七十八岁了,生死对我来说早已无所谓,你们又何苦为了我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冒险?”
明龙清楚,胡九幽找到王修良很可能是在追踪他们过程中的偶然发现,苏乐之所以决定冒险留下帮忙,不仅仅因为王修良爷孙俩救了他的姐姐,也因为在这件事上对王修良抱有一定的歉疚。
王福生道:“爷爷,胡九幽究竟是什么人?”
王修良道:“他是我师弟苗入海的徒弟,当初师父将凝聚毕生心血精华的医经传给了我,我师弟因此而生出嫉恨,让胡九幽假意接近我,嘴上说跟我学艺,可真正的目的却是要偷师父留给我的医经,因为我对他的一些不寻常的举动产生了怀疑,所以他盗走的是一本假书,胡九幽盗走的这本医经,如果交给我的师弟苗入海,肯定能够识破真假,可此人心术不正,盗书之后就产生了据为己有的心思,可惜这世上的每件事都是有报应的······”王修良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明龙和王福生都被他的故事所吸引,两人静静倾听着。
王修良道:“胡九幽的行为引得我师弟大怒,他找人追杀胡九幽,胡九幽的妻子和女儿全都中毒,那本医书之上本来有解毒的方法,胡九幽按照上面去救治,他并不知那药方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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