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问的很直接。
秘书闻言，脸色一变，“两位警官你们说这话，可要注意，毕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这个我们可以告你诽谤的。”
杨正也没有着急，“对不起啊，我这也是合理怀疑一下，毕竟这个事情给谁看了不大吃一惊啊。”
杨正很是淡定。
秘书脸色明显的变了，“如果二位是为了这个毫无根据的推测过来的那我看我就不浪费时间了，毕竟这些根本不存在的问题，我无法回答。”
秘书说着，也就准备起身，被杨正叫住了，“那我想知道你们集团和藤贵公司是什么情况？”
秘书一顿，“我并不知道你们所说的那个公司，我们呼和集团毕竟是大企业，对于这种并不出名的公司，并不清楚，或者是说我们两个公司业务有业务往来，但是我只是一个秘书，很多业务上的事情，我也并不清楚。”
杨正看向了秘书，也是勾起了嘴角，“那不好意思打扰了，今天就不继续叨扰了，如果有机会，我想我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秘书闻声，见杨正和吴亘要离开，也是露出了笑容，“我想像两位警官这样的忙人，想要和我这样的小人物再见面的可能性，还是很小的吧，那我就恕不远送了。”
一离开呼和集团，吴亘就忍不住和杨正说道：
“头，刚刚那个秘书也太傲气了吧，而且他对于我们的问题，直接就是避而不答，根本就是在和我们绕弯子。”
杨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个头，不知道再想着什么。
“头，头，头……”
吴亘连续唤了杨正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
“走吧，回局里。”
“头，你刚刚在想什么啊？这么出神。”
杨正摇了摇头，“我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有一个关键性的东西，我没发现。”
吴亘也开始忧愁了，“头，我觉得有些事情很明显了，呼和集团和藤贵公司在私底下绝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而苏楠婀在其中也绝对起到了作用，而徐家穆很有可能就是杀害苏楠婀的凶手，可是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都缺乏严重的证据支撑。”
“哎，走吧，先回去，也许他们还有其他的发现呢。”
一回到局里，杨正就直接走到了技术部门。
“小刘，你能帮我把这幅画，试试给我还原一下，可以吗？”
小刘看到杨正手机里的照片，点了点头，“没问题，你把照片发给我吧。”
很快，这个图片就被还原了。
可以明显哦看出来，是一个工地，不过可以看出来墙上的这些画更像是一个故事。
不过，一个细节让杨正引起了注意。
这个建筑工地的所有建材都是空心的，甚至在这些材料的运输过程之中，也有着不对劲的地方，每个砖块空心的地方都又变成了实心的！
杨正突然有了一个打到的想法，立刻找来了吴亘，贴着他的耳朵嘱咐了一番，随后，吴亘也是大吃一惊，立刻跑走了。
而杨正本人又重新去找了徐家穆，“徐家穆，我看到了你曾经在墙上画的那些东西了，我想知道这些事情，你到底确不确定？”
徐家穆先是一愣，随后看了看杨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但是杨正已经从徐家穆的神情中看到了想知道的了，也不耽误，直接跑了出去。
杨正觉得自己曾经把这个案子想的太过于简单了，只以为是一个‘受伤’的孩子，长大后尽自己一切努力去报仇，却忽略了一直都存在的问题。
从王淑荣到苏楠婀，杨正觉得自己都把视线放在了狭隘的境界，根本没有想过多么深奥的问题，如今被徐家穆那一幅画提醒，杨正忽然间觉得一切和自己想的都不一样。
于是，杨正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重新整理了一下，随后决定一切重新开始。
于是，找到了钟熙雅一起前往藤贵公司，找到钱谔林。
“呦，杨警官和钟记者一起过来了啊，这可是让人很是意外啊。”
钱谔林不知道刚刚在做什么，看到杨正和钟熙雅有些心虚。
“不好意思啊钱总，没有打招呼就过来了。”
钟熙雅主动开了口。
钱谔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这个当然没事。”
随后，钱谔林让秘书端了茶水进来。
“不知二位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情？”
钱谔林好像已经恢复了不少，问道。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问题很是好奇想来找钱总解疑。”
杨正也是随意的说道。
“有什么我知道的，肯定会说的。”
“我之前查了一下，你们公司的员工宿舍，也就是那个阳光小区之前是呼和集团的工程，我挺好奇的，这个工程最后怎么到了你们公司手里。”
杨正问的很是随意，仿佛就只是真的在聊天一般。
钱谔林没有想到杨正会问这个，有些意外，不过还是很爽快的回答了，“哦这个啊，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当初大家都知道的，也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个工程不是出了事嘛，所以大家都传那个地方风水不好，而那个时候我们公司也刚刚起步，很多方面也都是资金不足，所以为了省钱也就选择了那里。”
不得不说，钱谔林的话可谓是滴水不漏，可是杨正和钟熙雅还是听出了问题。
明明是刚刚创立的公司，明明有其他更好更便宜的选择不要，而选择这个出了事的。
不过杨正也不打算在继续追问下去，因为知道无论怎么问，结果都是一样的，钱谔林不会说真话的。
“哦这样啊，不过说实话那钱总可真的是年轻有为啊，如今也不过而立之年，就有这样的事业，真的是令人羡慕。”
钱谔林闻声，神情很是自豪，不过还是委婉说道：
“哪里，如果当初不是我父亲对我的支持，我也很难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杨正听到这话，和钟熙雅对视了一眼，钟熙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