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亲她!”随即便是一阵哄笑。
……
从南京醉仙楼出来,沈最晃了晃有些发晕的脑袋,虽然刚刚那几个伪政府官员的嘴脸让他想起来都感觉恶心,但他还是长出一口气,毕竟戴笠吩咐的第一件事总算办妥,伪政府海关那方面已经同意将军统那批被扣押的物资解冻放行,戴笠因为这批货物整天心绪不宁、坐卧不安,沈最很清楚这又是上边不知道哪个大佬的私货,这次戴笠趁沈最监督南京站之机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来打理,也不能不说是一种信任。
辗转数天,抛洒了不少财物,总算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这令沈最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就是南京站了。先前戴笠和王天木许诺给林笑棠的物资、人员和装备无一落实到位,这让沈最对即将和林笑棠的见面感到些许的信心不足。而且,据沈最的了解,目前的南京站上上下下全部都是林笑棠带来的人,只有几个原南京站的幸存人员留了下来,看来,如果要想打南京站的主意,还要从这几个人身上下手。
沈最带着一点醉意,和两个手下回到了目前暂住的旅馆。他打算明天再通过军统的联系渠道和南京站接上头,要知道,南京站现在可是连部电台都没有,恐怕到现在,林笑棠和他的手下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了上海。这让一直暗暗与林笑棠较劲的沈最不由有些自得。
房间在旅馆的三楼。沈最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他挑的的这家宏昌大旅社在目前的南京来说也是条件最好的。他的想法是,反正这些都应该是南京站来买单,他林笑棠跟自己也算有些交情,这些小钱他没必要替林站长省下了,毕竟自己也是总部派来的特派员,虽然是在敌后,但也得有个长官的样子不是。
房间走廊很静谧,沈最的一个手下正在开门,忽然,隔壁和对面的房门打开,冲出七八个持枪的汉子,沈最三人毫无防备,瞬间便被人下了枪,推进了房间。
房间里几个人或站或坐,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站在落地窗前,扭回身嘿嘿一笑,脸上的鹰钩鼻字分外引人注目。
“是沈处长吧?让兄弟我好等啊!”鹰钩鼻字阴测测的说道。
沈最刚被人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凛。
鹰钩鼻字哈哈一笑,“沈处长不必大惊小怪,你是军统的后起之秀,大名早已在我们特工总部挂上了号,这次莅临南京也不和兄弟打个招呼,实在是不够意思啊!”
沈最镇定的一抱拳,“这位老总可能是误会了,小弟姓刘,是从湖北来这里的客商,并不是什么处长。”
鹰钩鼻字来回踱着步,眼光却一直在沈最的身上打转,“明人不说暗话,兄弟我是七十六号南京站的副站长严孝义,之所以来到这儿等候沈处长,那是得到确实的情报的,沈处长大驾光临南京,就请到我们的南京站去喝杯茶吧!”
两名七十六号的手下一左一右拽起沈最的胳膊,想将他从椅子上拉起来。
沈最眼中精光一闪,两条胳膊一用力,竟硬生生的将两个汉子从身后直接抛到了前边,同时,手掌一伸,一支掌心雷便落在了手中,接着便是两个准确的点射。
他的两名手下也随即发动,打倒两名猝不及防的七十六号手下,抢了枪便是一阵对射。
严孝义见势不妙,一个驴打滚,抢先跳出了沈最的攻击范围。从腰间拔出手枪,指挥着手下还击,“都给我小心点,那个姓沈的留活口!”
沈最的一名手下被乱枪击倒,剩下的一个人拼死还击,掩护着沈最退到落地窗的附近。
沈最一咬牙,干脆撞破玻璃从三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严孝义等人将沈最的手下乱枪击毙,一起拥到窗口向下查看,却见沈最吊在二楼的横空伸出的一根铁棍上,严孝义冲着下边大喊,“楼下的小心,一定要抓活的!”
此时,沈最手一松,直接掉进了后巷的垃圾箱内,他顾不得身上的擦伤,便立刻手脚并用从垃圾箱里爬出来,刚一探头,就被三支枪口顶在了脑门上。
面前的三个汉子一阵得意的狂笑,一个迫不及待的向着上面高喊,“抓住了,抓……”。
话还没喊完,那汉子的胸前忽然毫无征兆的冒出一团血花,一声没哼就倒了下去,其余两个汉子大惊,还没隐蔽,便随着两声几不可闻的闷响,扑倒在血泊里。
沈最不敢耽搁,赶忙捡起一把手枪,踉踉跄跄的向着巷口跑过去。
不远处一座高楼的顶层,林笑棠和马启祥举着望远镜看着小巷中发生的一切。看到沈最消失在人群中,林笑棠笑着放下望远镜,“还行,身手没荒废,居然能这么顺利的逃出来!”
马启祥调侃道:“还不是林怀部的枪法好,那三个都是一枪毙命!”
马启祥转念问道:“是谁出卖了他们?咱们为什么不直接把那个姓沈的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