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老狼头谎言被识破,也不慌张,忙改口道:“是的,道爷们说的都对。”
“对了,道爷们,我这里还有一张魂石矿脉的图纸,四窟十八洞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就是那尸傀门来了,我都不曾给。”
说着,他从鞋底夹层中,掏出一张用渊鼠皮绘制的地图,献了上去,
这地图在老狼头鞋底里面,也不知道藏了有多久,
乌漆嘛黑,臭了吧唧的,
薛中岳皱着眉头,拎着看了看,便甩给了云竹道人,说道:“此图你且收好,日后还有大用。”
“至于此人,你也收了吧,如何处置,你应该知晓。”
云竹道人把那图纸叠好,放进怀中,说道:“遵命。”
然后便拎着那封住修为的老狼头出了静室,
不久之后,
一阵拷打声便遥遥传来。
薛中岳寻了一块毛巾,擦了擦手,复又说道:“这千灵观,暂且由我门看管几日,待内门分出人手之后,再交接。”
“这几日,你等几人,便住在这千灵观中,无事莫要外出。”
说完,
薛中岳便缓缓出了大殿,在千灵观中转悠了几圈之后,纵身便往天渊城中驰去,
此地,他真是不想多留,
门下的五人,他也真是不想多见,
只要一想到,还有一根钉子,暗暗地观着自己,他浑身就是一阵不痛快。
随后,
诸人便出了大殿,入了后院,每人选了一个石屋住了下来,
李源选的这个石屋,紧靠着院墙,颇为偏僻,
无门无窗,
屋内除了一地的灰尘,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他寻了些水,找个把扫帚扫了扫,
然后就转到了隔壁房间中,
只见那白云老道正躺在一张破门板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哼小曲呢,
“金凤飒飒送新凉,梧桐叶落柳将黄。
秋来呀,园林到处凄,凄凉凉。
庭院无人月满窗,夜深闭户宝篆细焚香,
空帏内,影儿与我相,相倚傍,
香闺寂寞漏偏长,托腮无语对银缸,
重叠叠,情丝儿只在我的心,心头上,
斜倚绣枕忆萧郎,去後音书无半行,
谁怜你,萧条客馆,无限悲,悲秋状!”
李源耐住性子听完了,
笑道:“白道友,这是想要和哪位佳人同床共枕,共度良宵呢?”
“要是佳人来了,你总不能用这张门板招待人家姑娘吧?”
“这门板可禁不住你俩折腾啊……”
说着,
李源便进了屋子,伸出手指敲了敲那门板,面上一片揶揄。
白云老道混不在乎,也敲了敲身下的门板,说道:“两若有情,又岂在乎这区区俗物?”
一副光棍模样,溢于言表。
李源面显无奈,
稍稍思了思,说道:“大道无情,但修者有义。这几间石屋之中,什么家具都没有,不若你我下山置办一番,也算给宗门尽了一份道义?”
一边说,李源一边敲了敲墙,眼睛眨了几下。
白云老道见了,眼珠骨碌骨碌一阵乱转,眉开眼笑地道:“极是,是极,不光咱们这两间屋子,另外几间屋子也需要购置些俗物才好。”
“此事还需尽快办妥。”
说完,他翻起身,马上就往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