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起也是一令人马向前冲过去了,这一下,双方开始了交战了,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在残垣断壁之下,又增添了许多具尸体。
来不及了!硕塞远望看得清,对方是如潮水般地涌进来了,而且还向着四周扩散开来,以将杭州城给占据。
硕塞抬头望着天,然后他又望向了北方,说:“皇上啊!臣只能是一死尽忠了!”
他说讫便是提着大刀向前,佟岱心中一个哆嗦就清楚,杭州最终是不能保了。
张必武进城了,城中的守军大多是已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很多投降了,就连杭州的百姓也是一并欢迎张军的入城。
唯有硕塞是在拼死顽抗着,他带领着他的人马在死挡硬拖。身边的副将一再地请硕塞或是到绍兴,或者是附近的城池再做抵抗,不要再杭州下去了,因为这样的话,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硕塞本来也是想要逃到其他的城池,可是他走不了,最终整座城去处都被堵死了,张必武当然不会让一个敌兵逃去,尤其是硕塞,一逃,浙江要平定,那就是难上加难的事了。
硕塞在经过了拼命地拼斗之后,他也被擒了,而且他还听闻了秦世祯与佟岱都投降了。
硕塞被押到了张必武的跟前,张必武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硕塞,问:“硕塞啊,怎么样啊?你守城将近一年,最终还是被我擒拿了!”
硕塞是把头扭向了另一边,他对于此次战败是无话可说的,他败得无话可说。
可是当硕塞的目光落到了秦世祯和佟岱的身上之时,他是异常地气恼的,二人深荷国恩,如今怎么就降了呢?
虽然刚才还和自己一起在抗拒着张必武的军队,可是他们见到形势不利,投降得比谁都快呢!
面对着硕塞怒火中烧的目光,秦世祯和佟岱都低下了头不敢面对他。二人确实也是心中有愧呢!
硕塞也不再多说些什么了,说来也没用,硕塞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献了城,于是硕塞便问张必武了。
张必武便让人把高起潜和侯方域给带了出来,就说是这二人与张必武相互呼应,然后是诈开了城池。
硕塞一听,是仰天大笑起来了,说:“好!好极了!只要不是我们满人献城就行了!哈哈!”
张必武则是球味性地看着硕塞,他非要把这个所谓的文武双全的亲王的气焰给打下去不可。张必武便对秦世祯和佟岱说:“你俩是想要被五马分尸呢,还是怎么个死法?”
秦世祯和佟岱急忙求饶了:“齐王啊,你饶了我们吧!不要杀我们啊!”
张必武没有理,再转向了爱新觉罗.克西克是努尔哈赤的曾孙,皇十子德格类的长孙,克西克不由是浑身直震呢,他害怕了。
张必武转向了克西克说:“我是不是要凌迟处死你啊!”克西克大惊失色,他急忙说:“齐王殿下啊,你不能杀我啊!你不是晓谕全城,只要投降就免死吗?我可是投降了!”
张必武笑了,说:“可是你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被我军将士所围困,为了活命才请降的,而不是一开始就投降了,你已顽抗了!”
克西克一听,他的双膝一软,立即是跪倒了,他大叫起来:“饶了我吧!求求齐王殿下饶我一条狗命啊!”
张必武笑了,对克西克问:“狗命?你自己承认自己是狗?”克西克还真没有骨气,说:“是!我是一条贱狗,只求齐王殿下能饶我一命啊!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啊!只愿意做你的狗奴才!任由齐王驱使!”
张必武笑了,说:“哈哈!别来这一套!我们汉人可没有什么狗奴才,可不喜欢你们的奴才相!你刚才说你做什么都可以?”
克西克直叩头呢,说:“是的!不管让奴才做什么,奴才都愿意!”要知道克西克身为努尔哈赤的曾孙,是爱新觉罗的皇室成员,他一直已来都是主子的,现在却自称奴才了,而这奴才相还做得可真像模像样。
只是硕塞在旁看得痛心,他厉声地喝道:“克西克!你我同是太祖子孙,同是爱新觉罗氏,你怎么能这样没骨气呢!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挺直了胸膛,迎着寒刀而上!就像是刚冲进城里的那些汉人士兵一样,他们在我们红衣大炮的轰炸之下,还是没有退!我们是满人,是比他们汉人还要尚武的种族,更不能认输!你的尚武精神到哪里去了!你的满人之血难道不再流淌了吗?”
这一番话得克西克是无地自容,克西克只是个纨绔子弟,他只知是溜马,养雀儿,玩女人,他还懂什么啊?在这样的享乐之下,他当然是比谁都怕死的,什么尚武精神全没有了,只要能活命什么都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