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润昌见到张必武已听进他所说的话,在深思着,韩润昌便趁热打铁继续说:“保护自己的家园!这就是一个男子汉所应该去履行的宿命!”韩润昌一指少年兵说:“他们这些男孩子正在进行着从男孩向男子汉的转变啊!”
张必武看着师父,他明白地颔首,他心里在说:“熊纵横、武勋,还有少年兵的各位,你们要活下来,尽可能的多点人活下来!此战我们必须胜!让我带领你们提前完成成年礼吧!让世人都知道你们是男子汉!哪怕你们并没有身体长成!”
“杀啊!”“哈哈!”清兵面对着冲来的少年兵,他们还在笑,因为清兵见到少年兵身上套着宽大的衣衫,是的!请原谅用个套字,因为太宽大了,甚至有人在跑的时候,踩着了宽大的裤脚而摔下来,摔得鼻青脸肿,可他却又立即站起来向着以凶悍残忍无人性著称的清兵冲去!
再跌倒?还是爬起来,把裤脚给划开,割断,这样就不用担心绊脚了。冲!冲锋号一响,绝无后退之理!我年纪虽小,可我有一颗连成年人都为之畏惧的勇敢之心!男子只要你有一颗勇往直前的心,不管你年纪多大,你都是一个令人敬畏的人!
清兵刚才叫杀,是想吓住少年兵前进的步伐,可是他们发现,刚才的恐吓一点用也没有,少年兵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
寨桑武不由一愣,他心想:“怎么回事啊?对方的箭射得这么准?而且又远?极像是老兵的作为!不过也有些箭是射得距离很近呢!这……而且我从这些娃儿兵的眼中看出无限的斗志!别看他们活像乞丐,可是我却感到了一丝的恐惧感。这样的军队……”
寨桑武不愿去承认。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怪异且又弱小。却又让人感到可怕的军队!他们是勇猛异常,这个世上难以匹敌的八旗军!自出道鲜逢对手,他们的对手全被他们杀得哭爹喊娘,现在要是被一群还没有长成人,甚至还躲在娘亲的怀里撒娇的少年兵身上感受到害怕,那是丢脸的!绝不可取的!
所以寨桑武在笑了,自我安慰着说:“确实射箭的是对方的精锐,只有这些弓箭手才是厉害的。其他全部都是垃圾!包括那些可怜的屁大孩子,刷刷地想切西瓜一样,就一个两个地倒下了!哈哈!”
寨桑武的话令得他身边的将领、亲兵们都跟着大笑,他们也认可这一点。其实他们的笑无非是想要掩饰心中的恐惧罢了。
因为他们又看到了一个膝盖被摔得出血的少年兵扛着比他还要高一点的长枪地极速地奔跑,不由是在喘着气,战场上这样的士兵真可笑?
不过明军疏于训练,这样的事还真是见得不少。只是他们的身高是没长枪长,没长枪长的还是头一遭,看着这个样子觉得真滑稽,好好笑哟!
不过啊。鞑子,你们尽管笑吧!等一下。你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要是临死前回想起刚才的嘲笑,你们就知道这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只要上了战场,你永远不能轻视你的敌人!
“驾!”寨桑武一驱战马,“看我上前来取对方的人头!哈哈!”寨桑武的行动自然是瞒不过张必武的,张必武在注视着,不用他来取寨桑武的首级,这一功劳让黄起来获得!
张必武发觉寨桑武出动了,他镇定地说:“好!来吧!寨桑武,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谁取谁的首级!少年郎们,让鞑子看看你们是不可以欺凌的!你们能让轻视你们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其实张必武心里也在担忧:“他们应该没事吧?寨桑武出动了!要是可以的话,我真不想他们上阵!寨桑武可不能小瞧啊!”这一份担心他是不能流露出来的,不然就会影响军心。
张必武的担忧是多余的!少年兵是好样的!他们要为自己争一口气!呼呼呵!为自己争回一口气!
短兵相接!清骑兵慢条斯理地让战马抬起脚来,认为会一脚就把单薄的少年兵给击杀!少年兵们在长久的训练如何击杀马脚,如何对付骑兵,现在全都发挥出了作用来!
第一排短兵相接的人眼看着少年兵要被清骑兵给踩死,当然清骑也是这么认为的,从他们脸上洋溢着的欢喜之色就能看出来了。
清骑错了!少年兵身子一动,全都钻到了马腹之下,极少有人被战马所撞着的,因为清骑的马速并不快,这降低少年兵的难度系数。
手中刀剑一举,一砍,“哗啦啦”的马脚断为两截,令得战马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塌。
“呃啊”清骑的惨叫声发了出来,在他们摔到地上,或被马所压住的时候,他们脸上的欣喜表情顿时转化成了惊讶之情,而且惊讶和痛苦的表情同时僵硬在脸庞上。
见到前面一排骑兵遭遇到了不幸,后面的一排骑兵也是止住了,可有些是止不住的撞上来了。
“轰”的一下,两马齐倒,各自压着自己的主人。更有一个是马脚刚断,后面止不住奔跑之势的战马给撞上来,倒下来的马居然是把少年兵给压住了。而敌兵是被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怎么着挣扎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