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清兵见状互视,随之又大声地威胁:“谁跑就杀谁!”没种的明兵只能是说:“是!我们不跑!我们不敢跑!饶命啊!求求你饶命!”
他们错了!他们没有抵抗就是铸成大错,现在又寄希望于清兵的怜悯更是错上加错!
“卟!”“卟卟!”两个清兵让逃兵的胆丧之后,开始了屠杀!人头乱飞,可是没有一个人想着逃跑,或者是拼命,他们的胆全吓破了,他们还可怜兮兮愚蠢地认为只要他们听命的话,他们就会不死!
虽然有战友被砍飞了头颅,可是他们认为那一定是刚才逃跑时得罪了清兵的,或者是又想要逃跑的,他们一个两个低下了头颅,不敢抬头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他们的沉默,他们的胆怯令得他们失去了生存的权利。
清兵还阴险地叫着:“谁跑杀谁!不跑可活命!”就是想以此来稳住他们!可他们却偏偏地相信了,哪怕哀号声在耳边不断地响起。
整整28人!是的!28个人被两个清兵毫不费力地给全部杀掉了!奇闻吧?不可置信吧?可这就是事实!明军的战力太差,军纪也败坏,再也不是那支能打仗的铁血之军。最为主要的是带领他们的将领是大狗熊!软绵羊!未战而怯,率先而逃!
一千个虎狼之士被一个大狗熊、软绵羊带领是会输给一只猛虎率领的一千只绵羊。更何况他们更是没有斗志的软绵羊呢?从将到兵,全无斗志,闻敌即丧胆,还怎么指望他们御敌于国门,保家卫国?这怎么能不让人痛心呢?
清军分两路从墙子岭、青山口分两路大举入侵,打了明军一个措手不及,明军还以为满清不会犯边呢!可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犯边是大举而来,几乎是倾满清的举国之兵啊!
蓟辽总督兼兵部侍郎的吴阿衡一听为之大惊,他急忙点起人马要去迎击敌军,从而希望能驱遂清军,而且也不至于会被崇祯制不战之罪。他去到墙子岭也没有用了,毕竟岳托和杜度已然攻占了险要之处。
总兵鲁宗文快速地跑来见吴阿衡了,说:“制台大人!你这是要亲自出军吗?”
吴阿衡颔首应道:“随我准备出征!”鲁宗文低下了头,为什么?一看将士们大多是面黄肌瘦的,很可惜,他们已经是三个月没有领到军饷了。
军饷的紧缺,令得他们之中也有人是吃不饱的,成天饿着肚子。有很多人是饿得连弓都拉不开。
吴阿衡制下的标营还好,可是别的将军治下的士兵则是拿着武器都像是拿不稳的。
“唉!”看到此情此景,吴阿衡都不由是叹气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虽然他筹集粮草辎重,费尽了心思。可是他能筹集到的毕竟有限啊!朝廷不发给他粮草,一时筹不到的情况下,将士们就只有饿着了。
吴阿衡叫道:“我的部下总兵吴国俊呢?墙子岭不是他把守的地方吗?他怎么不守卫呢?清兵怎么一下子就突破他的防守啊?不应该啊!”鲁宗文回答:“制台大人,吴国俊去贺监军邓希诏的生辰,他没有在军中,这才令得士兵为之军心大散,根本组织不起抵抗!”
清军就是侦察清楚了这一点,知道邓希诏过生日,明朝将领腐败,都要讲究个排场,什么职责都不顾,喝酒必醉,定误事。再以此时度过墙子岭,定是十拿九稳。
吴阿衡对传令兵下令:“传我的将令,要是吴国俊再不快起本部军兵随本督一起迎战鞑子将功折罪的话,本督撤其总兵之职!将他斩首!”
传令兵一抱拳:“是!”他立即去传令了,可是没有用了。兵已溃散,难以纠集起来了。加上吴国俊贪生怕死,让他去对抗鞑子,这是不可能的。他早就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
不过吴阿衡心中也有数,他只是想要以此来抓住最后的希望。此时他手中可调动的兵马并不多,此去必死无疑!
吴阿衡大叫:“来人!把我的铠甲拿来!”吴阿衡的铠甲可是极有来历的,当初他任历城知县的时候,徐鸿儒领导白莲教起义,白莲教义军围攻历城,他设伏兵大败义军。所以他得到了天启皇帝饮赐盔甲并赐御制“忠”字。所以吴阿衡一直以忠臣自居。
吴阿衡大叫:“国有大难,临难而避者,怎是忠臣?大丈夫理当战死沙场以报家国!报圣上天载地覆之恩也!”吴阿衡眼中的目光很是坚定。
“何况……”吴阿衡对鲁宗文吐露了真心话:“宗文啊,皇上猜忌,他对臣下刻薄寡恩,臣下稍有过错,非杀即狱,一点宽容也没有!让鞑子从我的防地破关而入,我就是犯了死罪!与其被缇骑擒拿到京斩于市,不如光荣战死于沙场之上,以全忠名!”
鲁宗文看着吴阿衡,他叹气了,他知道无法说服吴阿衡,既然死的话,就和吴阿衡一起战死吧!
他的总督标营人马扛起了帅字大旗,跟着吴阿衡视死如归地奔赴前线。
可是有一些怕死的士兵,他们都偷偷地逃跑了,还没有与清兵交锋,就有很多的人逃跑了,这对于军心来说一种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