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率领的第一大队在徐州的黄河北岸停驻,依旧驻扎在境山徐家附近,同时在这边的还有一千五百团练,赵进和其余部队则是没有耽搁,赶路回到了黄河南岸的徐州城。
这次没有直接去往何家庄驻扎,而是大队来到了徐州城附近,王兆靖在渡口那边接应大队,然后一同前往徐州城
在别处还要询问赵进是不是造反,如果动手,城内会打开城门,绝不会有所阻碍,在这徐州城就不需要想这么多,听说赵进要回来,城门都是大开,城内各处还组织起来,颇为郑重的劳军接应,这其中牵头的,都是衙门里的实权人物,从师爷到各房书办纷纷出钱出人。
各色战利品摆在城门外展示,赵字营亲卫队随同赵进入城,第一团和第二团则是在城外休整,每团有三分之一的家丁可以休假探亲,这差不多就是所有的徐州城内家丁了。
看到战利品后,徐州城内本就不多的疑虑也都烟消云散,大家少不得都要设宴摆酒,请赵进赏光,为赵字营庆贺
不过对这个赵进都是推拒,他的回答也很简单,只在这边休息两晚,接下来就要回转何家庄那边。
之所以要在徐州停驻,也是为了告诉所有人,赵字营这次去往山东征战是大胜而归,同时和徐州知州衙门安然无事的相处,同样也是做给外面的姿态,赵字营并不想要造反。
但徐州知州童怀祖也是见怪不怪了,赵十一还担心童怀祖会不会寻短见殉了大明什么的,特意安排内宅的眼线盯着,结果童怀祖颇为轻松的自斟自饮,然后看书写字,一切如常。
晚上赵进歇息是在原来的老宅,几个人各回各家,亲卫队做足了戒备,生怕别人借这个机会偷袭生事。
“这次为小弟一家,各位兄弟率领大队出生入死,小弟感激不尽,各位兄弟受我一拜。”几位兄弟的私宴,王兆靖郑重其事的端酒起身,大礼拜下。
赵进急忙起身拦住,其他人也都是站起不受,赵进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知道你不这么做,就表达不出谢意,不过自家兄弟,犯不着这样的生分。”
其他人纷纷附和,王兆靖摇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叹了口气说道:“当小弟听说官军不是四千而是六千的时候,心里真是担惊受怕,万一各位兄弟有个闪失,小弟真是”
“不要说这样的生分的话,这次真正凶险的事情不在于敌人增兵,而是我们临到开战之前,才发现对方有火炮,这个才是最凶险的。”赵进感慨说道。
他这般感慨,其他人却没什么感受,赵进笑着继续说道:“能提前知道火炮,多亏了那蔡举人蔡家的一个亲戚,为他这个功劳,我答应蔡家回来了,蔡家里面读书的人不少,你来盯着,不要去走什么功名路,给咱们赵字营做事吧
那边王兆靖答应,不过心思却不在上面,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大哥,既然一切都按照预想实现,家父那边怎么样?”
这次回来,王兆靖状态看着比从前好了不少,好似恢复正常,可血肉相连的至亲出事,又怎么可能不挂念焦急。
说到这个话题,赵进拍拍王兆靖的肩膀,叹了口气说道:“只能说一切开始变好,但真正结果如何,咱们做到这个地步,也只能看天信命了。”
王兆靖沉默一会,然后点点头,苦涩的长叹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今天是哪一天?”天牢里的王友山开口问道。
不远处的狱卒无精打采的回应说道:“今日是九月十三,我说王大人,你每天都问,这有什么用啊,算计日子心里不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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