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绿翼问道。
张凡皱着眉头,“有是有,但恐怕于你们很痛苦……”
阿肯嚷道:“你有办法也不说,痛苦……你认为我们忍受不了吗?”
“你们会非常痛苦的。”张凡指尖点燃一星业火,“办法就是让我用业火将你们包裹,那么你们就如同这地狱裂隙中的火焰一样,不再惹人注目。只不过,被业火灼烧你们恶业的感觉,那会非常痛苦的。因为地狱里就是这么惩罚恶徒的!”
阿肯心中打了一个寒颤,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张凡:“是否被业火灼烧恶业之后,也会消减自身的罪恶,步入善者的行列?”
张凡点点头,“是这样的,业火以业力为燃料,业力燃尽,自然消除了往日的罪恶。只是罪恶的种子没有彻底摒弃的话,以后遇到合适的环境,依旧会生出新的罪恶,那么恶业又产生了。这就是众生不断负罪,而入地狱的因果。”
张凡一指那些‘绝望牢狱’的丑恶生物,“我的业火燃烧它们,就如同燃尽它们的罪过,只是它们身躯乃至灵魂充斥了罪恶,因此,业火会将它们彻底焚毁。你们不同,被业火燃烧后不会死亡,而是涤荡了杂质,获得新生。但过程会很痛苦,非常的痛苦!”
“这么说,你的业火对于善者是无用的喽。如果这样,你用业火点燃我们吧,我倒要看看,自己有多少的罪恶!”绿翼一步跨到张凡跟前,面对张凡指尖的红莲业火,毫无畏惧。
阿肯也踟蹰的过来,脸色发白,“我也试试吧,如果受不了,你就收了……”
张凡摇摇头,“业火点燃后,我是无法收回的,你们考虑好……”
绿翼无言,只是凝定的看着张凡,阿肯踌躇,但也没有退后。张凡食指缓缓伸出,有些颤抖,那指尖的火苗,闪烁着危险的光……
…………
“头,他们好像又停下了,这是在搞什么鬼?”奥斯陆看着地图十分纳闷,前面的三人还没前进多久,就已经休息两次了。这里行军有这么累吗?
艾森也很好奇,想了想说道:“是有点奇怪,我也推测不出他们究竟在干什么,也许他们想伪装自己吧。不过这应该很徒劳,这里的生物不是光靠视觉和嗅觉来分辨同类的,我们与这些生物有着本质的区别,即便钻进腐尸怪的肚子里,恐怕也没办法真正躲过它们的感知。特别是那个一身佛光的张凡,简直就是夜间勾引飞蛾的路灯……”
“可奇怪的是,他们那么靠近地狱尸怪,竟然没有被攻击?而这几个家伙也没有攻击它们?难道他们真有什么伪装术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我们是不是应该干掉他们,以免夜长梦多?!”奥斯陆眼中有了毫不掩饰的狠戾之色。
艾森举起带有戒指的手指,皱眉道:“收起你那可怕的想法,我们并不知道干掉他们,这个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即便出于我个人的信仰,做到如此,已经是有些过分了。我只会设局让他们入彀,而后在他们最危险的时候,出面解救他们,那时候他们若不归顺,就由他们自生自灭了。直接出手击杀他们,我是不会做的。除非他们严重威胁到我……”
“而且,你不觉得他们都有些来历吗?那个叫绿翼的女子,肩膀上那只纸鹤,我总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没看见它动过……”
奥斯陆撇了撇嘴,不屑的道:“到了我们这个级别的,哪一个没有点来历……”
…………
“我……”阿肯已经痛苦的说不出话来了,眼前一幕幕自己所干过的坏事,从小的恶作剧,到长大后很多让自己后悔不已的错误,深深的折磨着他的灵魂。有些过错甚至都已经遗忘,但依旧被包裹自己的业火,从记忆深处翻找出来,严厉的惩戒于他。
阿肯身体一会儿如落冰窟,冻得嘴唇发紫,身体皮开肉绽,一会儿却又好像掉进烈火熔岩里,身体似乎已经焦烂!有时却又好像被数万根钢针扎刺,一会儿又变成万蚁蚀骨,麻痒难当。期间痛苦无一刻停止,每一秒都如千年般难熬!
这种痛苦都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摆脱,除非能够像张凡一般感悟第七感末那识,悟出七识隔离法,跳出这六感疼痛的范围,以旁观者的姿态,看自己受苦。可这又岂是这么容易感悟的,他可没有佛学的基础……
不过阿肯也有自己的办法,他竭力思考回忆一些非常深奥的数学模型,甚至回想自己在茅山所授的本命符咒,将那个繁复的符文一遍遍的回忆,用这种分心法,让自己心神不再关注身体乃至灵魂中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