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扶起张凡,来到绿翼身旁。从包裹中掏出一瓶矿泉水,浇在绿翼脸上。
“我在哪里?”绿翼醒来,看见阿肯张凡问道。
“在人间。”阿肯笑道。
太阳的光芒驱散了早该散去的迷雾,乘客们陆续醒来。大多数人浑身湿透,大声打着喷嚏,心中踹踹而茫然。女人看见车主夫妇的尸体,大惊小怪的噪嚷了一阵,而后都紧张的检查自己的财物。
三人看着这些忙碌的乘客,听张凡讲述了事件的因果,都有一种俯视这群众生的感叹与厌倦。打电话报了警,便收拾了行李,在路边拦了辆路过的中巴车,继续向茅山而去。
“这个女人是谁?”张凡问道。
阿肯神秘的笑道:“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表面上看她就是那几个小妖怪所说的黄大仙,这片地方灵异妖怪的管事。可我感觉不太对劲……”说到这里,阿肯侧头看着车窗外起伏的山丘,默默沉思。
“到底哪里不对呢?”张凡问道。
阿肯仿佛自言自语:“修行千年的化形妖怪,赤松子的徒弟,只做一个片区管事,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啊?一个片区管事就有这么强法力,那个福德正神要多厉害呢?而且听她口气连茅山道士都不太放眼里,这么牛?!”
“这都是哪跟哪啊?”绿翼听的一头雾水。
张凡笑了,拍拍绿翼的手:“等你下个场景结束回来就会很清楚了,现在你不会明白的。”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150点的改变。”
绿翼有些明白了,崛起了嘴:“原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哦,搞的神神秘秘的,早知道我先加了,弄得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像个傻瓜一样。”
张凡阿肯相视一笑,“有些事情看不清楚,反倒是少了很多烦恼的。”
“哦,对了,和你们说啊。我们这里有个民间传说,茅山的铜戒指很灵的,不过一定是要偷来的才有用哦。”张凡岔开话题,说起了茅山的奇闻异事。
“还有这种事?”绿翼有些惊奇。
“坊间流传而已,当不得真的。”张凡笑了笑。
说话间,车子已到茅山风景区。三人下车,张凡也是十数年没有来这里了,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只是依稀还有点记忆。
虽然不是周末,但现在正是阳春三月,春暖花开的季节,上山进香的香客,城市中来踏青的游人也不少,三三两两的往山上去。三人也是随着山路而上。这茅山并不是很高,风景也是一般,但在中国道教界,却号称道教第一福地,第八洞天。端的是很有名气。果然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
这里供奉的是中国道教史上南方赫赫有名的三茅真君,是兄弟三人,修仙成名。绿翼和张凡都不是很了解,倒是阿肯业余研习道术,又比二人早进入持戒者世界,所以对中国道教茅山圣地知道一二,弄得反客为主,给张凡这个地主讲解详细。
三人买了门票,进入山顶道观,69元一张的门票还着实让三人心痛了一会。毕竟这里不在持戒者世界,三个异世界的暴发户,在现实世界却一文不名。
山下车祸事发地,警车与救护车姗姗到场。乘客和围观之人正七嘴八舌的揣测事情经过。不多时,又有电视台记者也跟着来到,四处拍摄采访,场面倒是热闹。
围观人群外,三个站在河边的男子却有些与众不同,普通的衣服下,却有一角道袍露出,脚上也不是皮鞋,而是布履。
“师兄,那个子母冤魂不见了。”一个瘦小的男子掐指做算。“看来她们已经清算宿怨,赴黄泉了。”
那个师兄是个其貌不扬的胖子,却摇摇头,“不对,好像有道法痕迹,不是我们茅山道法。”说完嗅了嗅鼻子:“还有一丝妖气,恐怕是被谁收了,要是给哪个邪道收去炼作邪器害人,那可就是无量罪过了。”
“早知道我们早炼化了这对冤魂,何至于闹出这桩因果来。”另一个高个子说道。
“师傅不让我们炼化,一定有他的原因的。何况这对母子,怨气深重,实在是有天大的冤情,不然不至于黄泉不收,阴府难容。”
“刚刚我也测算过,那对车主夫妇,应该就是冤头债主,现已经服了因果,那冤魂怨气也应该散了大部分,也许还有其他涉及之人未被追命,有高人不愿见其再波及更广,冤冤相报,故此炼化收服了,也未可知。”那胖师兄一番推论,倒是不离十。
“回去向师傅禀报,让他老人家定夺吧。”胖子师兄摆摆手,示意离开。
几个跟随点头,便举步离去。这桥上河边人多场面乱哄哄,谁也没有注意这几个乔装道士的与众不同,看似慢慢步行,却是几步就在数里之外,眨眼便消失在公路尽头。莫不是道家缩地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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