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天,或许十来天吧,往千山方向跑到甜水站南边,再绕过摩天岭去草河岭北面看看。前年初冬,我从赛马集到摩天岭时,走得就是这条路,看到不少野物,只是担心惊了倭鬼子的侦骑,又一′路¨一哼,这次要过足瘾了。哦,带上地图和指北针。”
某人憋不住要撒野了,幸好本副官有经验,有准备!郑邦彦心中嘀咕了一句,回道:“已经带了地图和指北针,只是,警卫少了一点,出门十天,怎么也要带一个班走。谢国治,召集你的人,五分钟准备出发!”
“是!”
杨格并不介意多带警卫,反正走得多是山间小路,人烟罕至,不存在摆谱耍威风的嫌疑。倒是小日本儿的手伸得太长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清日亲善到底”的决心,或者收到杨某人放出去信息,万一狗急跳墙玩儿打黑枪的把戏,老子犯不着冒此风险。
郑邦彦又道:“高司操演怎么办?”
“他们自己搞自己的,哎,你怎么回事儿?不想跟我出去透气啊?”
郑邦彦急忙摆手道:“不是,职部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就问了。参总,要不要给依帅打个招呼?”
“过甜水站的时候,让六师的人转告依帅就是。否则,咱们这趟说不一定走不成了。快,抓子弹,准备出发。”
“李皓回来,得憋屈死了。”
“让人转告他后面跟上,能在甜水站追上咱们是他本事。”杨格说了,不想听郑邦彦继续嗦,提着步枪出了门,走到白色的战马边解开缰绳,仲手拍打了几下马臀,大白马在去年年底那一个多月,跟着杨某人受了不少罪,掉了不少膘。好在安安逸逸吃了两个月的料豆子后,如今又是毛色光滑,肌肉壮实,恢复如初了。
养骑兵,不容易。平时,一匹战马的开销相当于三名步兵的开销,战时,还得加多豆料的饲喂比例,才能保证战马能够坚持更长时间的高强度作战所需。关外军团和第一军,骑兵总数是一个旅级集群,基本达到可以承受的上限。更多的骑兵,只能寄望于漠南蒙古各部和京营八旗出关后锤炼一番,再行挑选精锐了。
不到五分钟,一个班1警卫骑兵就全副武装的集合等待了。
杨格正要翻身上马,却听背后有人跑近,大声道:“报告总参谋官,这下,总可以吧!?”
女人嗓门扯得再高,那种尖细的声线终究变不了。不用回头,杨格就知道拖累又来了,不理她,上马!把住马鞍前桥,左脚认蹬,右脚点地借力,腰背一拧却被人从背后死命的抱住,差一点失去平衡栽下地来。
没规矩!老子怒了!
楚楚可怜的,穿一身显得太空旷宽大军服,幸有皮带扎住腰身的梅香低头道:“爷,奴家这样总可以了吧?”
杨格回头看看郑邦彦和弟兄们,这些人一个个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心里指不定在想啥呢,多半是在笑总参谋官家教不严,被小狐狸精缠得没办法!
“胡闹!”
厉声喝过,杨格却见梅香如同变戏法一把从背后拿出一顶军帽扣在头上,军帽是杨格的,显然太大了一些,顿时松垮垮的遮住了满头秀发和眉眼。那样子让人颇有哭笑不得之感,又哪里还骂得下去啊?
此时,玉秀来了,如意也来了,两人没有拉奇装异服瞎胡闹的梅香,反倒柔声央求杨格带上梅香。想想也是,这一次杨某人是把她们吓怕了,折腾够了。三个月的调养期还没过,谁不担心呐?派一个人跟着去,也可稍微放心一些。
玉秀求了几句,见杨格不动声色,又道:“爷,梅香想早早的替爷生个儿子,然后当女兵呢。”
他娘的邪了门了,梅香咋就一门心思要当女兵呢?算了算了,带上,就当女兵一样对待一.那是,不可能滴!
“上马。”杨格转身伸臂搂了梅香的腰肢,岂料梅香一个高兴,顺势凑上红唇亲了杨某人一下子,杨格暗恨她捣蛋,干脆在她翘臀上“啪”的打了一记,双臂使劲送她上马。再看,玉秀,如意在吃吃偷笑,那班子弟兄也不等命令就转了身,作出准备上马的姿态来,从背后能看出他们的肩背频频颤动,都他娘的在笑话老子!
二十二匹马呼啸出门,其中两匹没有坐人,一匹驮了两顶裹好的营帐,一匹驮了一顶营帐和一些杂物。唯有杨某人可怜的大白马背上驮了两个人,偏生两人人都没意识到问题——既然有载物的马,那小兵为何不骑啊?非要两个人合骑一匹马?所以说嘛,女扮男装、欲盖弥彰之举是骗不了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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