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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西苑紫光阁召对杨格,对此感兴趣者绝非少数,有门路得消息的也有不少。
晌午时,一队神机营奉调西苑紫光阁外演武,“砰砰”的火枪声传出老远,不多时,内里就传话出来,皇帝打了神机营协领的屁股,明儿还要问罪于端郡王呢!正午时,大内御膳房传说,皇帝在紫光阁赐宴,杨格、永山和恭亲王、军机大臣同席。午后,皇帝召户部左shi郎绵桓去紫光阁问话,据说绵桓一回衙门就给榆关调拨了八万两银子去.到得傍晚时分,内里又有话传出,皇上还要在紫光阁赐宴,并令太监、宫女们伺候着准备挑灯夜谈兵。
召对,一个白天够了吧?不够!
老迈的恭亲王、翁同和、李鸿藻三人挨不下去了,皇帝也颇为体恤老臣,令其退下回府休息,仍然拉了杨格、永山,甚至把武毅先锋军帮办文案的师爷曹文翰也叫了去,谈兵论道不亦乐乎。
杨格也是使出浑身解数,亲自指挥太监们在南海边挖了泥土砌成沙盘,如海城周边地形一般,秸合地图给皇帝讲解海城保卫战。从兵力兵器布置到步炮兵协同,再.到连珠炮之利用和后备队待机地点安排,预定作战任务等等一幺。此做,无非是让皇帝知道,当今战争、军事,不是一般人能够指挥的,需要专业人才,需要培养专业人才。国家大事,军人,高级军事幕僚必须参与其中…从国防战略的角度给出意见。
说白了,这就是臣子给皇帝的洗脑,偏生年轻的光绪乐此不疲。
甲午一战大清国败给小倭国,光绪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整军经武乃是必然…有关整军经武的法子,光绪就是爱听。老佛爷去了颐和园,这紫禁城、西苑谁还敢说三道四?
宠臣,领兵镇守辽东的杨格乃是重臣,回到京城召对一次就一整个白天还加晚上,连续赐宴两次,尚不知皇帝何时尽兴作罢…那就是十足的宠臣了!
事实是,第二日寅时三刻早朝鼓声响起时,聚集在太和殿外的群臣看到,年轻的皇帝和年轻的武毅先锋军统领是一个高座御辇之上,一个陪同身边一边走,一边说话,似乎那话在一天一夜之间还没说完一般。
永山是内臣,不必参加早朝站班;杨格则有兵部郎中的头衔…回京必须参加早朝,按其正二品和汉军旗人身份,堪堪站在满兵部尚书敬信身后。
高踞龙座上…光绪脸上看不到半分彻夜深谈的疲惫,反倒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目光中多了一分平日里少见的自信。有此精神和自信,扫视群臣时自然添加了一份威严。他的目光在敬信身后略作停留后,从身前龙案上拿起一份折子看了看,朗声说道:“监察科道,今日早朝可由缺席、违制?”
都察院赶紧出班道:“臣回皇上的话,未有。”
“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杨格立即出班道:“臣有奏。”
旁人都知道…这是皇帝和杨某人早商量好的,就看看杨格所奏何事吧,过得去就附议得了,犯不着在此时得罪皇帝。
“杨爱卿有何事启奏?”
“臣奏三事。”杨格依然执拗的不愿意用旗人的身份自称奴才,光绪倒也没有追究之意,只当杨格是说习惯了。“其一…当今世界强国,无不设立总军事幕僚机构,以备皇帝咨询军务,颁布军令。臣以为,清日一战我军失利,大多原因在于朝廷决策与战地实情因路途遥远,消息不灵而难以相符,以至于朝廷、前锋战守定计颇有出乎,众军不知所措,故屡屡失利。如今有督办军务处,臣以为当赋予督办军务处更多职权,行使他国参谋总部之职能,领率全队厉兵秣马,以待来日洗雪国耻。”
“众卿,对杨爱卿所奏第一事可有见地奏呈?”
要命哟,那杨格第一奏就是天大的事儿,牵涉甚广啊!督办军务处不撤销,督办军务大臣掌管幕僚、军令,那就是把军国大事的建议权和军令权都抓在手里了,太后能够绝对控制的军机处和兵部则被架空。这一.皇帝真要向太后开战了!
这么一想,能够跻身庙堂的四品以上官员们都脊背生寒,那些在殿外站班的四品及以下官员们听到殿上传言,也一个个的在初夏的清晨感觉寒意阵阵。伺候皇家这碗饭,从今以后不好端喽!
“奴才有奏。”兵部尚书敬信出班叩拜道:“皇上,大清国列祖列宗早有规制军国大事在内廷有军机处,在外廷有兵部,在京城之外有驻防将军和各地督抚,两百年沿袭相传,并无半分失漏之处。如此,又何须常设督办军务处,增加开销不说,军机处、督办军务处和兵部之间权责范围又如何分割才为妥当?奴才以为,此事应当征集王公贝勒和部、寺、院及各地督抚意见,择善而行。”
“好,好,好一个并无半分失漏之处!”光绪怒极反笑,手里拿着折子指向敬信说:“那,敬信,明儿你就去辽东领军打一场胜仗给朕看看!”
敬信哪有那个本事,又知皇帝本是主战的,一个说不好又开战如何?莫要把ji发皇帝开战的罪名兜在自己脑袋上!
“奴才奴才,奴才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