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吴品贤早吓醒了,看清楚来者正是武毅军,还有一个二等侍卫在内。
啧啧若换做是旗军的话,那二等侍卫就足领一军千余号人马了!
“大人,大人莫怪,段营官喝多了,酒还没醒,唐突了大人。”吴品贤双手被人反剪在身后只能向那蓝翎子赔笑道:“大人,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又为何拿了卑职等人?”
“拿你?嗤!”玉瑞冷笑一声,正色道:“奉芦榆防军帮办杨大人之令,遣送奉军营管带官、哨官、督队官吴品贤、段士杰等二十一人回直隶督署,另行诠叙任用!滚吧!老子懒得劳动弟兄们,自己滚出营去!”吴品贤等人懵了,天底下大清国有这么个整编法子的吗?但是,话从蓝翎侍卫嘴里说出来,看看身边的那些个武毅军一脸不屑的样子,再看看远处一队队明火执仗控制了各营房、各帐篷的武毅军们,傻子都知道大势已去,几个营官、哨官根本就翻不起浪头来。得,好歹能回直隶督署去,凭着老子在淮军中打混了几十年换个地方照样吃香喝辣!
一群营哨官们穿了衣服,带了私财,连戈什哈都没跟一个,灰溜溜的出了大营,没入黑夜之中。
奉军左翼的大营内杨格带着亲军营郭宗铭哨、包锐锋马队的弟兄们也轻松的解决了问题。军号声响起,在武毅军的看护下,奉军各鼻士卒纷纷按照营伍开进堡内,在北堡门后的大操场上列队候命。
杨格和冯义和站在堡楼上,借着四处的灯笼火把的光线把源源进入堡内的奉军官兵们看了个实在。绝大多数的官兵们没有怨艾之情,反倒一个个面上挂着喜气对武毅军如此动作并未任何的抵触,甚至还有胆子大,比较滑头的士卒们向周围相识的团练、猎户营弟兄打招呼。
不一会儿奉军列队完毕,八个营头和另三个哨形成九个方阵前三后三,看起来还算齐整。
亲军营第一哨哨官郭宗铭迈步上了旗台,军姿标准的立正,稍息后,提声道:“奉军弟兄们!愿意当武毅军打鬼子的,向前一步…
走!”心思不太一样,动作也就不太齐整,四千余人迈步各有先后,却也勉强算是九个方阵整体的向前迈进了一步。
堡楼上,冯义和嘀咕了一句:“致之啊,你的快刀斩乱麻果真好用。咱们下去?”快刀斩乱麻!没有时间跟奉军各营蘑菇,也没功夫跟各部淮军将领以及督署磨牙口的杨格唯有采用这种见效快,却容易伤奉军兄弟们脸子的办法。伤了也就伤了,使个法子补回来就是!奉军哪有好脸子啊?当上武毅军,那才是面子!
杨格对普通淮军士卒的心思摸得很准~既然是当兵吃粮开到战场上,与其打败仗丢人、丢枪、丢命,不如跟着一个如武毅军的团体,跟着杨格这样善于打胜仗的统领大人,打胜仗死人少啊,打胜仗能立功寻求出身啊,打胜仗能得到赏银啊!活着、升官、发财普通士卒没有多高的精神境界,他们当兵吃粮的初衷就是如此,怪不得谁,杨格也不愿意去挑剔。
当初的武毅军中营也不过如此,乃是一场场胜仗从小打到大,逐渐提振士气到巅峰之间,进而在官兵们心目中建立起身为武毅军的荣誉感来。到了这种境界,他们就可以称为“军人”了。相信用不了多久,这群奉军官兵们在武毅军中也会逐渐的成为军人,成为真正的武毅军军人。
两人快步走下堡楼,在堡墙上、操场上的四千余名奉军官兵和三千多武毅军官兵的注目下,杨格落后半步登上旗台,向致礼的郭宗铭还礼之后,招手示意。
曹文翰带着十多名弟兄抬着几个大箩筐出现了,箩筐没有加盖,白huāhuā的银子映射出火把、灯笼的光线,显得有些发红或者发黄。管它发红还是发黄,落在奉军官兵们眼里的就是银子,能买酒卖肉、买地置业、娶媳妇养小子的银子!
银子抬出来了,不急,各营都没有头,谁来领?谁去发?
冯义和“嗯吭”一声,从怀里摸出一份文书来,立时有马弁挑了灯笼站在镇台大人身后。
“武毅军营务处请准辽东淮军前敌营务处,以武毅军第2、第3营、
炮1哨、亲军营第1、第口(新奉军抽调)哨、马队右营、左翼马队哨及营务处马弁若干,混编老奉军八营另三哨为武毅军第2、第3营,武毅军德州总兵镇标第1、第2、第3营,骑兵第1、第2营、炮兵第2营、*重第三队、工兵第2队、亲军营第1哨、镇标亲军1哨及随营学堂。以宋占标、黄任分任武毅军第2、第3营管带官:以草振声、曾华选、邓戡为武毅军德州镇标第1、第2、第3营管带官:以包锐锋、贾芳久为骑兵第1、
第2营管带官:以王传义暂代炮兵第二营管带官……”
郭宗铭待老将宣读过后,提升道:“老奉军弟兄们听令,步队营官兵原地待命,马队官兵向左转,目标西堡门外,齐步走!炮队官兵,向右转,目标东堡门,齐步走!“八百多头上新顶了“武毅军”三个字的弟兄们精神抖擞的开向东、
西门外,从他们步出堡门的那一刻起“奉军”这个字眼就彻底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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