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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确的炮击令敌军稍退,89高地上,二营1哨哨官严孟雄一直悄悄的注意身边的哨长、来自毅军的吴沂水,即便是刚才组织战斗时,也分了一点心。
岫岩整编之前,杨大人可是给各营哨官弁打了招呼的,要好好带人,武毅军想要打更大的胜仗,大家伙儿就得带新兄弟,不能藏私。其实,也没啥好藏私的,武毅军的打法跟别的军不同,可基本训练是一样的,区别在于别的营头都利用天然地物,武毅军则自己挖掩体、修战壕,还发展出了一套“阵地战法”而已。
严孟雄注意到,当鬼子开过河边的几个小土坡时,吴沂水就紧张起来,左右看看,距离两个哨指挥官最近的弟兄都在三米开外趴着,估计他是很不习惯吧?鬼子开到高地下展开时,严孟雄下令开火了,可吴沂水却显得手忙脚乱,连老营的普通弟兄都不如。唉,等打过这一仗,估计会好起来吧,要不,今后由他当副手指挥全哨近两百弟兄,自己可是够呛的很呐!
哨官在瞥哨长,哨长哪能没感觉,鬼子如潮水一般退去了,吴沂水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哨官的眼光中别有意味,想了想,出声道:“严大人......”
“吴哨长。”严孟雄用回答来纠正吴沂水的错误,岫岩整训令规定,营哨官弁勇卒之间不能称“大人”,而称呼军职。
“严哨官,那炮......在哪儿打的?咋就打的这么准呢?”吴沂水一脸的后怕和庆幸。落点最近的一发炮弹,距离两人的掩体不过八十码左右,炮弹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很明显,还有一颗弹子儿“噗”的一声打在掩体胸墙上,因为距离太远,其势已衰,弹子入土不深,吴沂水用手指将其抠出,就攥在手心里。
“哼!”严孟雄哼了一鼻子,奚落道:“那还叫准?待会儿,倭鬼子组织真正的进攻时,你再看看咱们炮营的准头。喏,那里,正前方坡下80码,路边,为啥别的树都砍了,却留下一颗杨树没动?再往前50码,有个乱石堆吧?再往前100码左右,有个坑洼很明显,你看得到不?”
“看到了,看到了。”吴沂水频频点头。
“那边。”严孟雄扯了吴沂水的袖口,偏头示意他看向右侧。“宋管带和两名戈什哈就在那边,距离咱们不远,战前明确了指挥位置,你是知道的。鬼子摸到咱前面多远了,宋管带令戈什哈打了旗号,炮营的杨管带就据此发令开炮,那炮弹落点左右差不离,最多丈许。所以你,你刚才担心咱们的炮弹落在咱们头上吧?我看,上一回杨统领在二营讲防御作战的步炮协同,你是没认真听咧!“
最后一句话,严孟雄加重了语气,表示出不满的情绪来。哼,杨大人讲战术、战法,武毅军中谁敢不听、不照做?那......存心是跟自己的小命、前途,跟银子过不去嘛!再说了,杨大人屈尊给你说道这些,你还不听,咋?看不起咱杨大人啊?老子捏死你!
“听了,认真听了,可一紧张,又全忘了。”
严孟雄缓和了语气,微笑道:“紧张个啥?习惯就好!嗯,你去看看2排有没有伤亡,我去1排那边和待命的3排,鬼子在坑洼处列阵时回头碰情况。”
鬼子不傻,仓促间在89高地下受挫后,21联队长武田秀山大佐就从清军猛烈的炮火中看出,自己落入清军主力设下的圈套之中。随即,河边响起枪声,后卫部队和清军在河边的几个土包处交火,后卫兵少,稍一接触后退向本队,只有大约一个小队40来人占据了河边一个小土包。此时,密集的枪声就围绕那个小土包响起。
清军在收束圈套了!
略一沉吟,武田秀山命令第一大队派出两个中队回头争夺河边的土包,命令骑兵小队担负第一大队的侧翼警戒,自己亲率第二、第三大队,舍弃路口的89高地,在炮兵的掩护下,专攻石嘴沟口的103高地,拿下那个高地,清军炮兵阵地、89高地右翼都将失去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