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在后世留学法国时,心中曾保留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拥有圣女贞德、黎塞留、路易十四、拿破仑等无数英杰的法兰西,能够在17、18与19世纪的两百多年间凭借区区一国之力,轻松挑战整个欧罗巴。
可等到普法战争之后,却因为一次色当战役的失败最终变得一蹶不振。需要说明的,法国也是唯一一个在军事方面,堂堂正正的输给“我大清”的帝国主义国家。虽说在英国人与美国人的帮助下,法国人费尽周折勉强打赢了一战。可等到20年后的二战爆发时,号称“欧洲第一陆军强国”的法兰西居然在数周里,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的败给了希特勒德国的钢铁洪流。
究其根源有很多,而国民的低出生率就是一个主要因素。在18世纪,统一的法国人口保持在万,英国本土仅有9百多万,分裂的德意志帝国的两个最大诸侯国:普鲁士1千万,奥地利1千8百万(数据不太准)。而上述这一时期,也正是法国人将欧洲各列强强按地上使劲的摩擦、摩擦。
等到英国人压根就不相信的人口理论,逐渐在法国大行其道后,法国就逐渐衰落,原本慷慨激昂的《马赛曲》也变得软弱无力。英国人口密度始终保持在272.9人/平方公里;德国则是237人/平方公里;而法国的人口密度居然为122.6人/平方公里(.8人/平方公里),仅是英德两国的一半。需要补充的,上帝赐予法国的平原面积、农牧业基础与自然环境等方面,比起英德两国要高出一大截。
此外,贡献最大但又多灾多难的法国北方诸省,那是在历次战争中被动员次数最多,牺牲也最多的传统法兰克人的聚集地,族群数量在这1百年间急剧萎缩。很多时候,嘴里说着法语,内心与行动上拥有德意志优良品质的法国北方日耳曼人(法兰克人与勃艮第人),才是铸造与捍卫法兰西民族的真正脊梁。一旦这个脊梁垮掉,整个法国也差不多完蛋了。在法国南部,尽是习惯于安逸生活、性格懒散、缺乏奉献精神的古罗马和高卢后裔。看看意大利就明白了一切。
安德鲁法国在鼓励生育,大力引进移民的同时,也在明里暗地设置各种门槛,限制吉普赛人与黑人的入境。对于吉普赛人,别说是讲究秩序的兰斯,就连习惯于包容穷人的巴黎长裤汉们,也无法容忍一伙不受任何约束的流浪汉继续待在身边。巴黎政-府出台了一系列规定,将吉普赛人赶到人烟稀少的乡村与山区;而安德鲁法国直接将这些人流放到北方殖民地,或是丢进矿山服苦役。
至于黑人,安德鲁法国仅允许其父辈被证明是本国公民身份,他才能入境生活、学习与工作,比如说仲马。否则将被重新送回6千公里外的加勒比殖民地。
曾经一次,巴黎方面似乎想要安德鲁难堪,有意无意的派了一个全部成员为黑人的代表团访问北方,商讨粮食援助方案的实施。对此,安德鲁也不客气,直接下令宪兵将其中半数不能证明父亲为法国公民的“黑叔叔”,集体送往圣多明各殖民地安置。而来自巴黎的多次抗议,他置之不理。
事后,布里索派在国民公会上猛烈抨击过兰斯方面的种族歧视政策,但由于缺乏议会中雅各宾派,尤其是丹东派的支持,后者以粮食问题重要为借口拒绝联合。最终未能在国民公会中形成一致意见,以国家律法强令兰斯方面纠正。
尽管巴黎政府从月开始,这半年多来采取了一系列意在挽救指卷的做法,但里弗尔指卷依然贬值只有票面价值的30到40%。虽然兰斯给予了巴黎大量的廉价粮食,但土豆和玉米一贯只属于贫民窟专享的猪食,就连普通长裤汉都不喜欢吃这玩意。他们需要的是廉价的面包、食糖、咖啡、蜡烛、燃料、肥皂和大量的就业机会。但实施上,巴黎的法国政-府几乎是一项都没能满足他们,那些布尔乔亚、小布尔乔亚,还有广大的贫民。
当巴黎人民轰轰烈烈的将路易十六送上断头台时,首都居民物价指数又开始了新一轮飙升。这一次来势要凶猛得多,波及的消费品范围也更为广泛。其中粗糖售价从每磅(法磅,相当于半公斤)12苏卖到了40苏;肥皂从12苏卖到了28苏;至于牛油蜡烛从15苏涨到20苏;即便是劣质咖啡豆也直接飙升到40苏。
当吉伦特派实际控制的内政部与内政工作委员会,相继拒绝了巴黎妇女自发组织的两国代表团要求政-府干涉上涨过快的肥皂和蜡烛之后,最终引发了一场比起1792年8月严重的市民骚乱,将巴黎各个区几乎都卷了进去。
整整两天时间里,巴黎的各个警察局与国民自卫军居然无动于衷,坐视各种哄抢事件越演越烈,直到那些损失惨重的大商人与大批发商发誓要离开巴黎,出走兰斯之后,桑泰尔的自卫军才开始驱散无法无天的洗衣妇和女商贩们。
尽管事后,布里索和他那代表工商阶层的吉伦特派不得不同意雅各宾派的一项提案,针对各种生活必需品实施一定程度的最高限价。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处,蔗糖、咖啡、蜡烛和肥皂依然维持在历史的高价位上。
至于面包,巴黎市政厅规定每4磅12苏的最高售价倒是没变。然而,很多排不上队的家族主妇根本买不到,最终只能赶到黑市里,忍受两倍,甚至三倍的面包价格。情况持续到了5月,一直被高物价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巴黎市民,在马拉与雅克-卢等人的煽动下,对一直把持着国家经济政策的吉伦特派充满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