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是侧脸。
而是陆林风微凉的薄唇。
朱唇娇软,暗香幽浮,好似一味能让人瞬间上瘾的魔药,轻易就能让眼前的男人深陷沉沦。
耳畔还未消融的‘陆林风’更似灵丹,让心脏整整梗塞了一天一夜的陆林风弹指之间忘了所有。
不管将来如何,此刻的他只想顺从自己的本心。
所以,当只管煽风点火的香唇刚想撤离的那一刻,他的大手快速扣住了想要匆匆逃离的小脑瓜,另一只大手将她绵软的腰肢托住,反客为主,延长了这个吻。
当然,也是他的初吻。
技术不怎么样。
但很用心,也很耐心。
一次又一次地发出申请、一回又一回地努力试探,用薄唇与灵舌温柔又细致地鼓舞着怀里这个与他一样根本不会接吻的小笨蛋。
经过了好几分钟的漫长磨合,两个仅凭着文学作品的浅薄指导就勉强上路的新手终于扣上了完美的和弦,在这凉意渐深的秋夜里渐渐地谱写出一曲美妙的乐章。
陆林风也终于尝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甜滋味。
一吻休毕,夜已经深了。
醉眼朦胧的木婉迎体力已经透支,很快就窝在陆林风的怀里睡了过去。
看那翘起的小嘴角,俨然还沉寂在今夜收账成功的喜悦中。
陆林风却全无睡意。
他将卧室的大灯全部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光线柔和的小灯,抱着怀里的人看了一遍又一遍,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大手一次又一次抬起,不断描摹着她的轮廓。
每描一遍,都不禁感叹老天爷如此心灵手巧,竟然能造出这样好看的人儿,像个仙气飘飘的小仙女。
让当年还没长大的他一眼就入了迷,恨不能立刻去找她玩。
但是他那个时候胆子有点小,加上姜家还有个十分讨人厌的小霸王姜夏,恨不能全世界都得听她一个人的。
要不然就做好准备挨骂或者挨揍。
不敢一个人去姜家找她玩的他无奈之下想到了一贯能用一张冰窟窿脸直接把姜夏冻死的二哥。
让二哥去姜家把她约出来。
哪曾想就这么一个举动、就这么一次胆小,他在小胖子的眼里就永远都比不上自家二哥了。
后面的日子里,她和二哥总是黏在一起。
一起看书、一起写字、一起玩游戏,一起藏起来偷偷地吃零食。
只要一有时间,他们就会形影不离地在一起,压根不带他玩。
他又是个天生叛逆且爱面子的小犟种。
拉不下面子死缠烂打缠在她和二哥的身后,就脑抽地用尽各种办法挤兑她、吸引她的注意。
然后……
然后的然后就越吸越远了。
“陆林风,你就是个大笨蛋!女孩子是需要哄的,是用来保护的,是需要呵护的!哪个正常的女孩子会喜欢一个天天怼自己、一点忙帮不上、还牛逼轰轰的二逼?你以前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陆林风自嘲一声。
还想再多看她几眼,闹钟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陆林风怕吵到怀里的人,连忙按灭了闹钟,吻了吻她的额头后很是不舍地爬了起来,但是没有着急离开。
替她掖好被褥后,陆林风取来了纸笔,拖了个凳子坐在床边,一边看着她,一边拿起笔在洁白的信纸上奋笔疾书。
写完后,催促的第二个闹钟响起,但又一次被陆林风按灭。
他将笔收好,掏出两串钥匙以及一个崭新的礼盒,统统搁在桌上,将那信纸牢牢地压住,再蹲在床前,十分不舍地摸了摸床上女人白净的小脸蛋。
又是几分钟过去。
闹钟第三次响起。
陆林风看了一眼时间,不得不动身了。
这才在木婉迎的额头上再次印下一个深深的吻,“小胖子,在家的时候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床头那盏灯终于熄灭了。
卧室的门被陆林风轻柔地关上。
他没有带什么东西,只背了一个公文包,手上搭了一件黑色的薄款呢大衣,抬手看了看腕表,没着急下楼,而是折道去了父亲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