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这一声,直接吸引了艾姜和安柏的注意力,两人一起看向他。
许弋无奈笑笑,用手臂拱拱安柏,问他:“还记得上次我们俩一起,这几个姑娘喝醉了吗?”
安柏下意识侧头看了艾姜一眼,嘴角擎着点儿笑意,对许弋点点头,“记得!那天你跟我一起去疆来疆往的!”
“嗐,”许弋无奈摇头,“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想起来你还欠我个人情呢!”
安柏一听“嘿”了一声,歪头看许弋,脸上挂上一个颇无语的笑:“这怎么突然就扯出我又欠你人情了,你的人情是那么好欠的?我可不敢随便欠!”
“你不记得了?”许弋靠近他,朝台上一扬下巴,“就台上那姑娘,那天喝的迷迷糊糊的,结了账就从疆来疆往往出跑,你让我跟出去看看。”
安柏仔细回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他点点头,问:“然后呢?”
许弋接着道:“然后我跟出去,这姑娘蹲外边狂吐呢!我过去问她没事吧,她拿看色狼一样的眼神看我,然后没理我人又回去了。”
“你交代我看着,我就一直跟着她,回去疆来疆往,看你们人都走了,她也摇摇晃晃走了。”
“我看她那样,不太放心,别真出什么事,我没法跟你这个朋友交代。”
许弋说着,又无奈地拿眼瞪安柏一眼。
“我就跟着她,看着她出了东门,站马路边鼓捣手机,没一会儿就坐地上不动了,我看了一会儿,半夜三更的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事儿啊,我就过去把她扶起来,到我车上,她可能迷迷糊糊把我当网约车司机了,上车闭上眼睛就睡,我叫了她几次,才勉强问出她家地址。”
“然后你给人送家去了?”安柏笑着拍了拍他,“行,你送人姑娘一趟,就当做好事积福报了,搞不好明年回去连升三级。”
许弋把安柏的手挥开:“得,你可别贫了!我要是能顺利地把人送回去,我就不跟你提这事了。关键是它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许弋又跟安柏诉苦说,车开到中途的时候,这姑娘又醒了,然后就开始话痨模式。
人坐在车后排,手扒着许弋的肩膀,歪头靠近他,朝他颈窝吹气,还直说:“小哥哥,你长的真挺帅的,为什么开网约车呀?”
“要不你别开网约车了,跟着姐姐混吧,姐姐养你,姐姐愿意,看见你这张帅脸我高兴。”
说到这里,一直是斯文老干部形象的许弋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cao,安柏,我堂堂一乡镇挂职干部,在她那就沦落到需要人包养了!”
安柏听了,没忍住笑出声,连在一旁听声的艾姜都没忍住捂唇也跟着笑。
虽然知道努尔米热人性格直率,但艾姜还真是没想到,喝醉了的小米居然这么勇猛,这从许弋口里出来的版本,和她自己跟她们说的,可太不一样了。
“那你当时什么反应?”安柏有点幸灾乐祸地问许弋。
许弋长叹一口气,“我还能什么反应?我一人民公仆还能和她一个喝醉酒的小女子计较吗?我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什么都没说继续把她送回家。”
“结果呢,谁能想到,她坑的地方在后头呢!”
许弋告诉安柏,他车快开到她家小区外的时候,努尔米热忍不住打着酒嗝又要吐,吓得他一边开车,一边回头叮嘱她要忍住,告诉她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