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乘风这么做,那万通挨了打也只是白挨,不会有人为他讨公道。
想到这里,朱佑樘虽然脸色虽然仍是板着的,可是心里却不由笑了:“这个家伙,倒是早已都谋划好了,专门弄了个布袋子,就等人家钻进去。”
说起阴险狡诈,朱佑樘对这柳乘风算是吾目相看了,其实一开始那些谣言,朱佑樘心里就已经猜测,这谣言八成就是这小子鼓捣出来的。也唯有柳乘风这种古灵精怪的人,才会想出这种绝户的主意。
张皇后见朱佑樘仍然板着脸,还以为他在生气,忍不住道:“陛下为何郁郁不乐?这事儿依臣妾看,柳乘风做的对,想不到这个家伙,竟是有几分手段,臣妾收他做了这女婿,倒也没冤枉。”
朱佑樘不禁苦笑,道:“就是他做事太没分寸了。
张皇后瞪了朱佑樘一眼,朱佑樘只好改口,道:“其实联也不是其他的意具就是说他急躁了一些……”
张皇后才抿嘴一笑,道:“陛下慢吞吞的性子,也未必是什么好事,急躁有什么这叫为君分忧……”
“是,是,为君分忧。”
朱佑樘敷衍了一句,随即想起什么,道:“明个儿就是寿辰,宫里可是热闹的紧,联明日索性就不去御览奏书了,不过今个儿夜里,却得忙一阵子,把该吩咐的事儿都吩咐一下。”
张皇后道:“这么晚了,陛下还不睡,明个儿怎么会有精神?”
朱佑樘执拗的摇摇头,道:“联吃得消的,你不必挂念。”
说罢穿了衣衫,趿鞋起来,对侧立在一边的公公道:“移驾去正心殿吧。”
张皇后也拗不过他,只得起来,叫人给朱佑樘添了一件衣衫,千叮万嘱,让他早些歇息…………………………………………………………………………………………
正心殿。
朱佑樘并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奏书,反而是呆呆坐在这椅上,眼睛微微阖起,似乎在想着心事。
他沉吟了片刻,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来人,去请萧公公。”
萧敬这个时候其实早已睡下,不过陛下有请,自然不敢怠慢什么,连忙整了衣冠到了这里,见朱佑樘一雷神魂不属的样子,他的性子和别人不一样,别人若走进殿,肯定要吆喝一声然后行礼。
可是萧敬进来,一见朱佑樘如此,便默不作声了,小心翼翼的站在了正心殿的一侧,不发一言,身体微微佝偻,听候朱佑樘的i斥。
萧敬的到来,没有引起朱佑樘的注意,此时朱佑樘仍在思索,等到抬眼的时候,才发现萧敬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他不由舔了舔嘴,道:“原来已经到了?怎么,联没有吵醒你吧,你年纪大,身体吃得消吗?”
只是一句漫不经心的话儿,却很是贴心,萧敬的脸虽是僵硬和木然,可是浑浊的眼眸却多了几分神采,他连忙道:“能伺候着陛下,是奴婢的贪天之恩,奴婢吃得消的。”
朱佑樘颌首点头,随即将手搭在案牍上,慢悠悠的道:“北镇府司的事你知道了吧?”
萧敬当然不敢隐瞒,正色道:“奴婢知道。”
“你怎么看?”
萧敬抬起眸看了朱佑樘一眼,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简言意骇的道:“万通无能……”
四个字,就足够概括了,入木三分,也尤为尖锐。
萧敬与其是说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倒不如说这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万通是皇上的敌人,也是他的敌人,对待敌人,萧敬不会有任何客气之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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