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却是用手一寸寸在宫女粉嫩的脚脖子上拿捏,寻找扭伤到的地点,一边回答道:“这个自然,治病救人是我混饭吃的手段之一。”
“之一……那你还有许多本事咯?”
宫女几乎是咬着牙关道。
柳乘风已经大致感受到了扭伤的位置,却不急着帮她扶正,只是道:“除了治病,我还会摆字摊,会做生意,偶尔,也会劫富济贫什么的。”
“劫富济贫……”
柳乘风笑了,继续道:“就是把混账的东西放到自己的兜里来。”
他这么一说,宫女不禁哑然失笑,就在她疏忽的一刹那间,柳乘风的手却如闪电一般扭了扭宫女的脚脖子,宫女失声大叫,眼睛闭得紧紧的,方才柳乘风和她说这么多,不过是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已,还未等她把眼睛张开,却发觉自己的脚脖子已经被对面的男人放下,脚微微移动,疼痛骤然消失了,宫女连忙讪讪地站起来,红着脸道:“好……好了,你的医术不错,莫非你就是太医院里的太医?是了,你不是太医,怎么会进后宫来了?肯定是哪家的贵人生了病吧。”
柳乘风不置可否,嘱咐她道:“这两日少活动一些,不要再像方才那样四处追兔子了。”
宫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谢……啊,你叫什么名字?”
柳乘风道:“我姓柳。”
宫女不由咋舌,道:“原来是刘太医,这一次多谢你了,唔,我叫碧儿。”
柳乘风摇摇头,道:“好吧,这儿我不能多待了,若是被人瞧见,会被人起疑的。”
说罢,柳乘风不敢再留,狼狈地走了。
碧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禁觉得好笑,随即抱起一边落地的兔子,飞快地回到宫中的一处阁楼,到了二层,她大叫道:“公主……公主……”
在这屋子里,烛火冉冉,朱月洛的脸色仍如未融化的冰山,对着梳妆的铜镜一时失神。
“公主……”碧儿走到朱月洛边上,笑呵呵地道:“方才我在下头追小玉儿,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太医,这刘太医真好,人长得英俊,待人又和气,还精通医术,他还说他摆过字摊呢,想必字也写得好……”
碧儿天花乱坠地夸了一通,朱月洛却是淡淡地道:“方才我在二楼看到了,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让男子随便……随便……”
后面的话,朱月洛不方便说下去。
碧儿的脸颊红彤彤的,扭捏地道:“那也是没法子,当时是真的疼死了。”她随即又道:“若是公主下嫁给的是刘太医这样的人就好了,偏偏要嫁给那个既粗鲁又野蛮的柳乘风……”
“不必再说了,这就是命数,明日就是大婚,你也不要随处闲逛,宫里现在都在张罗着这事儿,待会儿神宫监那边会送些衣料来,你去试试。”朱月洛的脸上分明带着几分惆怅,阁楼下的场景,她岂会没有看到?那个太医似乎还算温文尔雅,生的……似乎也是不错,这样的人多半是深闺少女的绝佳对象,虽不是才子,可是气度却很是非凡,连碧儿也对他有好感了呢。
只是可惜……这些都和朱月洛无关,她抿了抿朱唇,道:“还有,母后已经差人唤我待会儿去坤宁宫吃晚膳,我先去沐浴吧。”
“是。”碧儿见自家的公主仍是落落寡欢,刚才的好心情也是一扫而空,过了明日,自己就要随公主去那什么柳家了,只怕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什么太医了,她福了福身子,神色复杂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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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的大婚,引来了不少人的失落,也自然迎来了不少人的关注就比如东宫这边,朱厚照已经忙开了,自家柳师傅成亲,而且娶的还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这可是一桩大好事,虽说此时朱厚照已经娶了太子妃,夫妻关系也不太和睦,可他倒是对柳乘风和朱月洛的婚事很有几分期待,从婚期定下来到现在,朱厚照已经忙碌开了,四处搜集奇珍,准备好了不少贵重的礼物。
除了朱厚照,张鹤龄也回了京师,今年为了修筑道路,他这大明朝最大的包工头忙得死去活来,从南通州到苏杭,又从苏杭去廉州,到处都有他的足迹,如今回来,一来是年关要到了,二来也是听说柳乘风要大婚,他这寿宁侯怎么能缺席?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回来的,张家兄弟在京师会师,也在为礼物的事头痛不已,别人的礼物好送,柳乘风的礼就有点儿不太好送了,毕竟张家能有今日,柳乘风出力不少,如今谁敢说他们一对兄弟是混账?所以这份礼物一定要格外的厚重,这才对得起大家的交情。
好在这一两年,大家跟着柳乘风也是狠狠地发了几笔大财,至少不必像前几年那样,为了送礼还得精打细算一番,现在要琢磨的,只是如何送出一份别致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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