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教授的去世让郝鸣岐感觉五雷轰顶,唯一的线索就此断绝。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也许正是自己急躁的工作方式耗尽了教授最后的体力,导致悲剧的发生。
爱德华教授的遗体被抬了出来,郝鸣岐看着遗体被抬走,颓丧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嘴里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
爱丽丝在一旁安慰他说:“你不用太自责,教授的情况本来就很糟糕,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此刻的郝鸣岐也已经六神无主,就像一个落入陷阱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束缚。
“为什么这么倒霉?每次刚有点起色,线索就突然中断。”郝鸣岐捶着自己的脑袋:“安德鲁将军对我报以厚望,可是我都干了些什么?”
“谁是安德鲁将军?”爱丽丝好奇的问道。
郝鸣岐觉察到自己已经失言,赶紧转移话题:“我还要去拿一份检验报告。”
“我和你一起去。”爱丽丝紧紧的跟着郝鸣岐。
那只神秘的小铁筒的检验报告出来了。不出所料,里面的物质是一种新型的迷幻剂,可以在空气中挥发。人体吸入之后会在两个小时之内失去意识。
郝鸣岐收起了检验报告,对爱丽丝说:“我要告辞了,爱丽丝。再见。”
郝鸣岐一转身刚刚要走,爱丽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托尼,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加利福尼亚,找教授夫人。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陪着你。”
郝鸣岐转过身来,看见爱丽丝已经满含热泪,但是他还是狠心的说到:“以后的事你也帮不上忙,就让我一个人面对吧。”
“不,托尼。是我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要竭尽全力来弥补我的过失。哪怕给你带来一点安慰也好?重症病房的两个患者都已经去世,我现在去请假,可以获准。”爱丽丝说着两行热泪已经流了下来。
美女的眼泪可以融化一切,郝鸣岐的心几乎被楚楚动人的爱丽丝征服了,他一把将爱丽丝搂在怀里:“亲爱的!我一点都没有怪你。以后的路途艰险,原谅我不能带着你一起走。”
郝鸣岐扭头就离开了,头也不敢回,他不敢面对眼泪汪汪的爱丽丝。
在火车站,郝鸣岐买好了前往加利福尼亚萨克拉门托的火车票。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他登上了西去的列车。
列车缓缓启动,郝鸣岐的心情无比的惆怅,即为前途未卜的旅程也为依依难舍的爱丽丝。望着窗外单调的景色,他闭上了疲惫的眼睛。他要好好休息一下,然后还要面对不确定的未来。
但是这短暂的休息很快就被打断了,一声惊呼将他从梦中惊醒:“托尼!”
这声音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仿佛就在梦中。等他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这不是梦境,爱丽丝就站在他的面前。
郝鸣岐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和爱丽丝紧紧拥抱。
等两个人重新坐下来的时候,爱丽丝兴奋的说道:“你猜怎么着,我去请假,院长竟然不同意。我气急了,和他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把工作给辞了。让他们见鬼去吧!我才不稀罕这个小护士的工作,我要和我心爱的人在一起。谢天谢地,我赶上了这趟火车。”
郝鸣岐激动的两眼放光:“天哪!你真是个疯子。”
这个时候列车员跟了过来,对爱丽丝说:“小姐,你还没有买票。”
“是的,我还没有买票。”爱丽丝对郝鸣岐说:“亲爱的,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萨克拉门托。”郝鸣岐掏出钱来为爱丽丝买了票。
“oh!萨克拉门托。”爱丽丝兴奋的叫道:“浪漫的的拉丁风情!我们可以好好的玩一玩了。”她丝毫不顾及其他乘客投来的目光,像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
郝鸣岐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小点声音:“我们也许没有时间去观光。”
“是的,我差点忘了你还有重要的工作!”爱丽丝立刻放低了声音。
抵达了萨克拉门托,他们按照地址找到了爱德华教授的家。一见到教授夫人郝鸣岐就立刻明白为什么她没有前往俄勒冈去看望她生命垂危的丈夫,因为教授夫人下肢瘫痪,坐在轮椅上。
郝鸣岐说明了自己的身份,用沉痛的语气报告了教授去世的噩耗。坚强的教授夫人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客人:“我已经知道了,医院已经通知我了。”然后吩咐用人给客人沏茶。
“我们现在想确定嫌疑人的身份,可是遇到了一点麻烦。所以前来向你请教。”郝明奇和爱丽丝坐下来之后说明了来意。
“我也想早点抓住这个魔鬼,为我的丈夫报仇!”教授夫人的眼中泪光闪闪。
郝鸣岐再一次描述了麦克唐纳的外貌,可教授夫人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人。
“教授临终的时候,嘴里反复说着‘乔’这个音节。我一连说了好多关于‘乔’的名字,可是教授都没有反应。”郝鸣岐说出自己的疑惑。
“乔?”教授夫人也在嘴里重复的这个音节:“教授有个朋友叫乔治,可这显然不对,昨天我还见过他。”www.yanbkj.??m
“请您再仔细想一想,包括他的同事朋友和学生。”郝鸣岐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教授夫人,爱丽丝也紧张的坐立不安。
教授夫人低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来说道:“乔瓦尼!教授有个学生叫乔瓦尼,这是个拉丁民族的姓氏,所以你们不熟悉。”
爱丽丝像受了电击一样,突然站了起来:“夫人,你能肯定吗?这可不能搞错!”
“他确实有个学生叫乔瓦尼,”教授夫人肯定的说:“但是他不是褐色的头发,我记得他的头发是焦黄色的。”
“头发的颜色是可以改变的,”郝鸣岐看到了一线希望:“这个人身高六英尺,下巴有点上翘。”郝鸣岐一口气说出了他在小旅馆老板那里打听的嫌疑人的特征。爱德华教授的去世让郝鸣岐感觉五雷轰顶,唯一的线索就此断绝。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也许正是自己急躁的工作方式耗尽了教授最后的体力,导致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