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玲无力的摇了摇头:“我一直在找你,可他们说你出差去了。”
郝鸣岐冲着李娜喊道:“你们为什么不告诉她我的去向?”
李娜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啊。”
郝鸣岐又转向宋婉玲问道:“你快说,究竟出了什么事?”
宋婉玲又闭上了眼,声音非常微弱:“你不要问了,我们两个结束了。”
郝鸣岐用军用水壶给宋婉玲喂了一点水,又吃了一点干粮之后宋婉玲的精神才好了一些。在郝鸣岐的一再追问下才开始断断续续叙述事情的原委始末。
监察院的刘院长已经掌握了国防经费贪腐案的充分证据,但是他引而不发,似乎在等待最恰当的时机。另一方面,宋议长也在积极活动,动员自己所有的关系与太子一党努力抗衡。而他的同谋者国防部俞部长见风使舵,已经舍他而去,靠上了太子的大树。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掩盖着各股势力的相互较量和利益的权衡。台北的政治气氛紧张而又微妙,似乎只要一根细线崩断就会引起一场地震。在这种情况下大太子召见了刘院长。
刘院长将贪腐案卷宗的草案当面呈交给大太子,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杀伐果断的经国先生看完卷宗之后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立刻展开行动铲除自己的敌人。而是轻轻的合上了卷宗,意味深长的说:“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刘院长揣摩着经国先生的心思,轻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这一次就放过他们?”
经国先生正色道:“怎么会那么简单,这么重大的贪腐案如果不严加惩处,何以正民心?可以正军心?”
“那先生的意思是……”
“但是这个案子光涉及政界,还牵扯到军队的各级将领。如果突然引爆势必引起军心不稳,我在总裁那里也不好交代。如果能够……”经国先生若有所思,话并没有说完。
“先生的意思是既要惩罚对手,又不能引起大的波澜。最好是化敌为友,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要加这些对手全部收编为我所用。”
经国先生的点了点头,他对面前这个忠实的走狗还是很满意的。他最后强调说:“投名状是一定要有的,否则我宁可鱼死网破!”他猛的一挥手:“具体的事情你去操作,一定要让他们屈服。”
刘院长仿佛接到圣旨一样,领命而去。可是如何让对手屈服,心悦城服的交投名状呢?刘院长苦苦思索之后,嘴角露出一丝奸笑。
不久之后宋议长就收到了刘院长的邀请函,邀请他到圆山饭店赴宴,名义上对上次宋议长宴请的答谢。
宋议长接到邀请之后心里也打起了算盘,不知道这个刘某人是何用意?要和自己摊牌?那也用不着他出面。难道是要和自己讲条件,这倒是很有可能。尽管自己的小辫子被对方揪住,但依自己树大根深的实力对方想扳倒自己还得掂量掂量。就是不知道对方会提出什么条件?
明知道是鸿门宴,宋议长还是硬着头皮慨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