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经变节投敌,为什么还要建立新的情报线?难道这也是他蒙蔽组织的手段?
刺杀叛徒的时候他提供的情报,这难道也要解释为丢卒保帅,骗取组织的信任?那敌人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一次又一次的辩解,又一次又一次的自我否定,让冬贞子万般纠结。想到自己曾经郝鸣岐情意绵绵,甚至以身相许,冬贞子尤为感到痛苦,难道自己深爱的人是一个叛徒?
一阵阵油腻感爬满了冬贞子的全身,郝鸣岐的形象浮现在他眼前。他的英俊的脸孔突然露出一丝狞笑,嘴角里慢慢长出两颗锋利的獠牙。伸出两只利爪向自己抓了过来。
冬贞子不由得尖叫了一声,冲进浴室脱光了自己的衣服,打开水龙头使劲的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强劲的水流让冬贞子冷静了下来,她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根据上级的指示她要将这个情况告知林团长。
在电话里约好了见面地点,冬贞子将自己装扮成一个中年妇女来到了宜兰码头。
冬贞子的突然约见让林团长感到疑惑,根据组织原则他和冬贞子一般不能轻易见面,这次突然见面想必有重大的事情告知。
林团长身着便衣在码头上见到了冬贞子,两个人坐在长椅上眺望着大海,像一对中年夫妇在聊家常。
“上午接到上级的电报,郝鸣岐可能是叛徒。”
冬贞子声音不大的一句话,林团长听起来就像响了一声炸雷。他赶紧问道:“有什么证据吗?”
冬贞子就将上级的怀疑告诉了林团长,林团长仔细的询问了电报内容,思索了一下说道:“上级只是说郝鸣岐可能叛变投敌,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对于我们有什么具体指示?”
“上级命令我们做好万全的准备,随时准备撤离。如果证实郝鸣岐是叛徒,可以将他除掉。”
“郝鸣岐是我带到台湾来的,从感情上讲我不相信他是叛徒!他以前为我们做了很多工作,取得了不少成绩,还受到了上级的嘉奖。”林团长的情绪变得很低落。
“他从国安部出狱之后,可能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们都被他蒙蔽了。”冬贞子声音也很低沉。
“可是从他出狱之后的表现,没有发现什么疑点,仅凭一份情报的失误就轻易下结论,是不是太草率了?我们不能轻易否定一个同志!”
“这次情报的失误给国家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足以抵消他以前所有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