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巷子的出口,他们发现大街上已经布满了警察。郝鸣岐拉着一支烟,赶紧躲在了黑暗之中。
郝鸣岐想了一会儿对一支烟说:“把你口袋里的钱给我一点。”
一支烟抠抠搜搜的掏出了一小把递给郝鸣岐。郝鸣岐厉声说道:“多给一点。”
一支烟又掏出一把钞票递给郝鸣岐,郝鸣岐接过钞票,躬身走出巷子口,乘人不备使劲的把钞票向我们大街上撒去。然后迅速的撤了回来。
撒在地上的钞票很快被警察发现,顷刻间警笛声大作,警察们纷纷向这条大街上集中。郝鸣岐拉着一支烟朝着巷子的另一头跑去……
郝鸣岐的调虎离山计发挥了作用,警察们被调走之后,郝鸣岐和一支烟从黑暗中钻出来迅速的向远处逃去。
带着一支烟这个累赘郝鸣岐无法快速行动,有心想扔掉他,可是看着他那眼巴巴的眼神郝鸣岐又不忍心。而且如果他落在警察的手里自己的身份也会暴露,这对任务的完成也是不利的。
一口气跑过了几个街区,一支烟的体力显然已经透支。郝鸣岐只好带着他在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
喘息了好一会儿,一支烟看着焦急的郝鸣岐,可怜巴巴的说:“郝长官,不要扔下我。我家里还有妻儿老小,我一定要回去呀!”
“我不会扔下你的,”郝鸣岐安慰他说道:“可是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到码头,否则就很难脱身。”郝鸣岐看着一支烟那条残疾腿。
一支烟使劲锤着自己的瘸腿,带着哭腔说:“都怪我这条不争气的腿,拖累郝长官了。但是我会尽力,尽量跟着长官一起走。我可不想落在那些外国警察的手里,落在他们手里真的生不如死。”
一支烟的哀求让郝鸣岐心生怜悯,上次和俞部长通话的时候,俞部长曾经跟他说:“一旦完成任务,可以立刻把一支烟除掉,以绝后患。”
可是面对这个可怜的男人,郝鸣岐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如果没有他的参与郝鸣岐和李娜两个人是不可能完成这次任务的。卸磨杀驴这种事郝鸣岐干不出来。
郝鸣岐拍了拍一支烟的肩膀:“你放心,我一定把你活着带回去。”
就这样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躲,终于在天快要亮的时候到达了码头。
远远的看着码头上的情形,郝鸣岐心里凉了半截。码头上已经有很多警察,每一个登船的出口上都是警察亲自把守。郝明奇拉着一支烟远远的躲在隐蔽处,望着码头一筹莫展。一支烟也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他。
就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戴着头巾的当地妇女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两位是想过海峡吗?”
郝鸣岐仔细一看,来人真正是李娜,大喜过望。正要说话,李娜伸出一个指头示意他们小声。李娜接着说:“现在乘坐轮渡过海峡已经不可能了,幸亏我早来了一步,已经安排了一只小船。你们跟我来。”
郝鸣岐和一支烟跟着李娜离开了码头,来到一个小渔村。李娜领着他们上了一条渔船,渔夫二话没说扯起了风帆向海峡对岸开去。
到此时此刻,郝鸣岐和一支烟才放下心来,两个人点起了烟悠然的抽了起来。逃离了爪哇岛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可是渔夫一边驾船一边打量着他们,突然问道:“你们三个为什么不坐轮渡过海峡?”
这看似不经意的一句问话让大家陡然紧张起来,郝鸣岐的手不禁伸进了口袋,握住了手枪。
李娜接过话说:“你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多给你船钱就是。”
渔夫的眼珠子转了几转,不敢多问了,继续驾船前进。他们行进的路线远离主航道,过了好久才抵达对岸,停在一片浅滩外面。这一次一支烟显得很大方,主动的掏出两张大钞递给渔夫,还嘱咐道:“不要告诉别人见过我们。”
渔夫接过钱,连连点头称是。
三个人涉水上岸,很快找到了道路,开始向岛内行进。在途中的集市上他们重新更换的服装,打扮成当地人的模样。
郝鸣岐对李娜说:“真是难以想象,几天前我们还以游客的身份来过这里。”
“这说明我还是有远见的,”李娜得意的说道,可紧接着又一脸愁容:“可是现在我们该往哪儿去?”
“我们在苏门答腊暂时是安全的,警察不会想到我们这么快就来到这里。”郝鸣岐说道:“我们先找地方隐藏起来,然后再寻找机会离开苏门答腊。”
这暂时的安全也没能持续多久,就在他们寻找安全的隐身之处的时候,已经发现有人在他们的身后指指点点。三个逃犯隐隐感觉到不安。
很快这种不安就变成了现实,已经有当地的警察上前对他们进行盘问。显然那个渔夫并没有遵守诺言,他向警察报告了他们的行踪。
面对那个警察的盘问,郝鸣岐和李娜倒是显得很从容,他们声称自己是从爪哇来的客商,到苏门答腊来办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