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团长,你不能这么说。没有你的引导和教诲我也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你永远是我的领导!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汇报。”郝鸣岐又将太子党和夫人党之间的权力斗争引起了国防部和议会的混乱情况告诉了林团长。
林团长沉吟了一会儿说:“敌人内部的权力斗争是我们利用的好机会,但如果宋议长和俞部长在权力斗争中失败势必会对你造成影响。你考虑过这个问题没有?”
“我考虑过,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双方势均力敌,一时难分高下。宋俞二人虽然被太子党抓住了把柄,但他们有强大的靠山,太子党一时也难以撼动他们。”郝鸣岐说道。
“你目前应该做好两手准备,”林团长说:“尽快在国防部站稳脚跟,造成既成事实。即便将来国防部更换主人你也有了自己的位置。另一方面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会抓紧时间,争取取得更多的情报。”郝鸣岐说道。
“这方面你要服从冬贞子的领导,按照上级的命令行事,不要再做无谓的冒险。”林团长语重心长的说。
郝鸣岐在宜兰基地住了两天之后就接到了宋婉玲的电话,通知他当天晚上参加接待刘院长的宴会。
宴会设在一家豪华餐厅的包间,宋议长、俞部长和郝明奇宋婉玲已经事先在摆满佳肴桌前坐定。刘院长只身赴宴,一进门四个人起身欢迎。
刘院长满脸的惶恐,赶紧说道:“两位长官折杀刘某了,刘某何德何能敢于领受二位长官的宴请?”
俞部长说:“随便吃个便饭,也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在一起聚一聚,叙叙旧。”
刘院长在大家的反复劝说下坐了上席,依然是一脸的谦卑:“接到二位长官的邀请,刘某心里惶恐的很。论资历,论级别刘某不敢和二位平起平坐,可是如果拒绝又驳了二位长官的面子。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向二位长官讨教。”
宋议长说道:“刚才俞部长说了,我们只是吃个便饭,拉拉家常。谈不上什么讨教。”
刘院长又看着郝鸣岐和宋婉玲问道:“第二位是……?”
宋议长介绍道:“这是小女宋婉玲和他的男友郝鸣岐。”
刘院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宋婉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原来是令嫒,早就听说宋议长有个漂亮女儿,今日一见果然美若天仙!”
宋婉玲面对这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看上去比自己的父亲年纪还大,眼睛却色眯眯的看着自己,便心生厌恶。只是脸上还挂着笑容。
大家坐定之后,宴会开始。郝鸣岐给宾主都斟满了酒,俞部长开口说道:“俞某是军人出身,说话直来直去。这第一杯酒我要敬刘院长,我们国防部自迁台以来在工作上都有失误,望刘院长不吝赐教。”
刘院长把刚端起的酒杯又放了下来:“俞长官如果这么说,这杯酒刘某就不敢喝了。您是长官,刘某何来赐教呢?”
“俞部长的意思是说在国防经费的审计上,让刘院长高抬贵手。有什么话我们可以私下交流。”宋议长一边打着圆场一边把话题挑明。
“国防经费的审计是经国先生一手在抓,刘某不过是个跑腿的,就目前来看没有发现问题,没有问题啊!”
刘院长的矢口否认让宋俞二人不好再继续追问,事先准备好的开门见山式的摊牌让刘院长一招就给你挡了回去。
刘院长见二人的脸色依旧阴沉,继续说道:“国防经费是经过议会严格审议的,别说没有问题,就是有些瑕疵也在合情合理的范围之内,能有多大问题?再说了,二位是党国的元勋,经国先生都尊重几分,我一个小小的监察院长怎敢挑你们的毛病。”
刘院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宋俞二人对了一下眼色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宴会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大家开始谈天说地把酒言欢。郝鸣岐不断的为大家斟酒布菜,只是宋婉玲发现刘院长一双贼眼不住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
宴会结束之后,送走了刘院长,四个人同乘一辆车回家。在车上宋议长说道:“看来这个姓刘的态度还算诚恳。”
“我们也不能大意,”俞部长说:“这家伙是个老狐狸,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事情的关键还是在经国先生那里!”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了,但是如果姓刘的不把确凿的证据呈上去,经国先生手里头也没有把柄,事情就好办多了。”
“老宋啊,你还是要到夫人那里去一趟,把事情的缘由说给她老人家听一听,以防将来姓刘的翻脸我们措手不及。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俞部长不放心的说。
“我会去的,”宋议长说:“俞部长,还有一件事你要放在心上,郝鸣岐也该安排了。”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俞部长说:“眼下正是敏感时期,我不好做大的人事调动,等这一阵风声过去我自会安排。就让郝鸣岐先到我的办公室打打杂,过一阵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