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鸣岐硬把钱塞到他的手里,说道:“这些钱我回去之后也用不上了,你就收下吧。你以后要听师父的话,不要再违反寺规。我们有缘再见吧!”
郝鸣岐背起行囊转身就走,少康看着他的背影,双眼闪着泪花。
回到了码头的商船上,冬贞子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说:“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郝鸣岐坚决的摇了摇头:“我意已决,绝不反悔。”
冬贞子取出了一枚炸弹和一支手枪交给了郝鸣岐。
转天的上午,冬贞子和郝鸣岐提前来到了预定的设伏地点。一个身穿袈裟头戴斗笠,另一个身穿奥黛也戴着一顶斗笠。街上行人如织,似乎一切如常。
就在两个人紧张的等待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雨。大街上的行人纷纷躲雨,街道上的人一下子少了很多。这可是一个不利的因素,郝鸣岐和冬贞子交换了一下眼神,决定继续行动。
在雨中继续等待,越发让人心焦。郝鸣岐一只手紧握着挎包带,他肩背的这只挎包里面就装着那枚炸弹。
可是已经过了预定时间,车队还没有出现。
远处的冬贞子抬腕看了看手表,又看着郝鸣岐点了点头,示意他不要着急。
郝鸣岐站在一个避雨的地方,眼睛注视着司令部的方向。
终于看见了车队了,就在车队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郝鸣岐很快的认出了杨善成坐的那辆车。他快步跟着车队一起向前走,在拐角的地方车队慢了下来。
郝鸣岐假装挎包掉落在地上,在弯腰捡拾的时候将挎包扔到那辆车的前面,然后起身朝着事先已经选定的一个小巷里走了过去。
身后如期的传来了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郝鸣岐快步的钻进了小巷,迅速的脱掉了袈裟,扔掉了斗笠。
那辆车的引擎盖都被炸变了形,杨善成在两个警卫的护卫下迅速下了车。一个警卫搀着他冒雨向前跑,想把他送到其他的车上去。另一个警卫在后面紧张的护卫着。
一个身穿奥黛的当地女子一手扶着斗笠一手抱着胸前的挎包,迎面从他的身边经过。就在一交错的瞬间,杨善成的身体突然瘫软倒地。那女子双手扶着斗笠继续往前走,竟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
此刻,所有车上的警卫全部下了车,待他们发现杨善成的头上的伤口时顿时炸了锅。此时才有人高喊:“有刺客!”
刺客就是冬贞子,她已经快步走远,此时正躲在一个屋檐下面回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她早已把无声的手枪扔进了下水道,心情非常放松。
警卫们首先怀疑子弹是从临街的铺面射出的,他们闯进了街角所有的商店开始搜查。冬贞子远远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心中暗自窃笑。
可是很快她的笑容就凝固了,警卫们在商店里搜查一遍,一无所获。开始分队搜查附近各个小巷,郝鸣岐逃跑的那条小巷也进了一队人。
按照事先的约定,冬贞子和郝鸣岐此时应该各自逃跑,然后在码头会合。可现在郝鸣岐有被敌人发现的危险,冬贞子岂能弃之不顾。
她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冒险也进入了那条小巷。警卫们很快发现了被郝鸣岐抛弃了袈裟和斗笠,开始挨个排查小巷里面的人。
有个人说他发现有个人扔下了袈裟和斗笠,还说出来那个人的体貌特征,并指出了逃跑的方向。警卫们沿着方向追了过去。
冬贞子忧心如焚,可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远远的跟在警卫的后面,伺机而动。
再说郝鸣岐,在小巷里抛弃了伪装之后向小巷深处继续逃跑。其实他的这种选择是错误的,他应该重新回到街上,因为他此时已经改头换面,没有人能认出他。
可是他的心理素质还远不及冬贞子,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敌人。他本能地向郊外的丛林跑去,那是他空降到西贡第一个落脚的地方。
穿过了几条街巷,凭借着直觉郝鸣岐仓皇逃跑。搜索他的警卫们沿路一边打听一边追赶。
好不容易跑出的城区,可是面前一条小河拦住了去路。郝鸣岐慌不择路一头扎进河里向对岸游去。刚爬上了对岸,后面的追兵也已经到了河边。郝鸣岐只听见身后一阵枪声,他不顾一切的冲进了树林里。
追兵在河边停住了脚步,他们叽里呱啦的在商量着什么。冬贞子远远的躲在后面,看见郝鸣岐躲进了树林悬着的心才稍稍安定。
可是她心里明白他们绝不会放弃,紧接着大搜捕马上就要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