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娜走后,俞部长又拨通了宋议长的电话:“宋老兄,我已经对郝鸣岐做了严格的考察,你完全可以放心,准备接纳这个乘龙快婿吧。我等着喝喜酒呢!”
宋议长虽然调动了一切关系将郝鸣岐营救出狱,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在权力斗争中寻求自保。对于郝鸣岐的真实身份,他何尝不是心存疑虑。他不会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身份可疑的人,对郝鸣岐的考察就提升了日程,这一点和俞部长不谋而合。
于是俞部长就安排了一个考察团,由李娜对郝鸣岐进行进一步的考察。但他们失算的是李娜对郝鸣岐爱慕已久,对郝鸣岐的考察不过是敷衍塞责,更多的是真情流露,让郝鸣岐顺利过关。
尽管如此,张怡环的自杀对郝鸣岐还是个沉重的打击。他深深的陷入了悲痛和自责不能自拔,好在有宋婉玲的陪伴才让他得到些许安慰。
宋婉玲对郝鸣岐的态度也在不断的曲折变化,郝鸣岐出狱不久,宋婉玲发现了胶卷的问题就产生了怀疑,可是当郝鸣岐和李娜一起出差之后,强烈的嫉妒就占据了她的整个心灵。
前往高雄之后,看见郝鸣岐和李娜的亲密举止让她妒火中烧。和李娜的争斗还没有结束又出了个张怡环更是让她始料未及。那一刻愤怒羞愧忌妒种种情绪一起涌来,几乎让她崩溃。
但是张怡环决绝的跳楼自杀让宋婉玲瞬间冷静了下来,一个美丽的生命像草芥一样随风飘逝!没有比这更能震撼人心的了。她对这个和自己只有一面之缘而又瞬即消失的女子没有一丝恨意,反而郝鸣岐表现出来的痛苦让她感同身受。宋婉玲对他们的故事产生的兴趣。
回到台北之后,郝鸣岐的情绪稍微稳定便想回到宜兰基地,宋婉玲却并不想放他走:“你现在还在休养期间,干嘛急着回去?”
“我留在台北也无所事事,还是回到部队好一些。”
“你就不想和我在一起待一段时间吗?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话说了吗?”
“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以为我会责怪你吗?不会的。我只是对你们的过去感兴趣。”
“我的过去说出来会吓你一跳,”郝鸣岐是一语双关,他真正的过往历史远不止一个张怡环这么简单。
“确实吓了我一跳,可以说是让我感动了。”宋婉玲用期待的目光让郝鸣岐继续说下去。
“那是我们部队从大陈岛撤退的时候……”对张怡环的回忆虽然痛苦,但也是一种对逝者的怀念。郝鸣岐的讲述让宋婉玲深深的着迷,她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爱人在讲前任的故事。宋婉玲仿佛感到自己已经出离了愤怒和忌妒的尘埃,凌驾于凡尘之上俯视着郝鸣岐。
一直讲到和张怡环分手,郝鸣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打住了。
“你当时为什么要和她分手?”宋婉玲问道。
“我在特遣部队,朝不保夕。不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
“如果这是理由的话,你和我在一起又算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一个确定的未来吗?”
“你跟她不一样,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想追求一个确定的未来。”
“哦,原来理由这么简单,不过是喜新厌旧另攀高枝,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呀。”
“不管你信不信,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我就是一个大俗人。”
宋婉玲笑了一声:“那我们就再说一说另外一个大俗人,李娜在这一路上对你照顾的挺好的吧。”说起李娜宋婉玲瞬间又觉得自己回到了凡尘。说来也怪,她对张怡环的反感瞬间即逝,反而由衷产生了敬意,而对于李娜的妒忌却是如此的刻骨铭心。
“对于李娜你比我更加了解,我不想再提她了。”郝鸣岐有点不耐烦了。
“我相信你对这种女人也不会真的感兴趣,我只想提醒你以后对她敬而远之。”
“可她这种人近不得,也远不得。”
“哈哈,看来最了解她的还是你。”
“圣人说的好啊,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郝鸣岐感叹道。
“啊,学会指桑骂槐了,你是在说我也是这种人?”宋婉玲嗔怪道。
“难道不是吗?我离开了,你千里迢迢的跑到高雄去找我,找到了我又没完没了的诘问!”
“谁跟你没完没了了?我是担心你落入了美女蛇的陷阱,去拯救你的。你要是不耐烦了现在就走,我不留你了。”
“既然已经留下来,就好好的玩几天。我不走了。”宋婉玲的态度让郝鸣岐放心了不少,戒备之心也放松了。
“和李娜在一起待了几天,脸皮都变厚了。不过我的暑期快结束了,真不想返校。”
高鸣岐捧起了宋婉玲的脸:“有首古老的爱尔兰民歌《thelastroseofsummer》”
“我可不想当最后的玫瑰,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宋婉玲和郝鸣岐相拥在一起唱起了这首歌:
夏日里最后的玫瑰花
为何孤独放光华
你的可爱的姐妹们
早已飘零无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