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在心中,”这句话是说李娜也是在说自己,郝鸣岐搂着李娜,可心里想到的却是宋婉玲。回去之后他又要面对宋婉玲那怀疑的目光和犀利的盘问,想到这里就不寒而栗。自己好不容易摆脱了国安局的魔爪,难道又要陷入宋婉玲的泥坑吗?宋婉玲究竟掌握了自己多少证据?这个问题一直在郝鸣岐的心中纠结。
李娜看出郝在想鸣岐心事,就问道:“怎么出神儿了?难道你也在想宋婉玲?”
“都是让你给带的!”郝鸣岐大方的承认:“我能不想吗?”
“哦,怀里搂着我,心里却想着她,你的心够花的啊!”李娜推开了郝鸣岐的手。
“我是在想回去以后怎么跟她交代,我们俩一路上的事难免会传到的耳朵里。”
“你要是担心这个嘛,那就大可不必。我们两个是因公出差,又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你怕什么?”
“但是人言可畏啊!难免会有风言风语传出去。”
“亏你还是个大男人,这点事儿就愁成这样。你放心吧,只要这帮兄弟们不说,谁会知道我们的事?”李娜大大咧咧的说。
“可是宋婉玲这个人心思很重,就是别人不说,她也会联想到。”
“我跟宋婉玲很熟,我知道怎么对付她。”李娜调皮的笑道。
一阵清凉的山风吹过,小雨停歇了,云雾也迅速的向下退却。他们终于看到太阳,尽管已经日上三竿。
迟来的阳光依然让人兴奋,李娜说道:“终于看见太阳了。”
郝鸣岐看着重新集结的云海:“这和那天的云海一模一样。”
“可惜我们要下山了,我们中午还要赶回花莲港。”李娜惋惜的说。
他们回到花莲港的时候,考察团的其他成员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集合点名之后,考察团又登上了客轮驶往下一站。
自从和郝鸣岐分手之后,宋婉玲就陷入焦虑烦躁之中。抛开少了一卷胶卷的事情不说,让郝鸣岐和李娜这样一个风流女人一起出差就足以让宋婉玲忧心忡忡寝食难安。一想起李娜看郝鸣岐那火辣挑逗的眼神,宋婉婷就心如刀绞。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就出现李娜化作一条美女蛇缠绕着郝鸣岐,吐着火红的信子舔舐自己的心上人。她终于忍受不住心中的煎熬,拿起电话打到了宜兰基地,得知考察团已经离开之后,宋婉玲颓然的放下了电话。心中自责,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如此的不信任自己的恋人?电话打通了又能怎么样?郝鸣岐接电话的时候,那个女人说不定就在旁边偷笑。
宋婉玲一遍一遍的告诫自己要大度,可是嫉妒和不安像两条小蛇噬咬着她的心,她抓狂的在家里踱着步,自己忍受着孤独的煎熬,可是心上人却和那个女人在风流快活,想象的画面甚至比捉奸在床还要令人震撼!宋婉玲又抓起了电话……
考察团乘坐客轮沿着东海岸继续前进,在抵达下一站高雄之前,他们有充分的时间休整。郝鸣岐和李娜在房间里交流着电报业务的心得,其余的时间就是一起在甲板上看风景。风光旖旎的海岸像诗篇一样浸润着他们的心灵,两个人享受着缠绵的时光。
当他们抵达高雄的时候是在第二天的上午,高雄基地的负责人非常热情的安顿他们休息,紧接着就对李娜和郝鸣岐说:“昨天有一位宋婉玲小姐把电话打到基地,说是要找二位接电话。”
李娜听闻此言笑着对郝鸣岐说:“你预料的不错,你的心上人不放心你了。还不赶快打个电话回去请安。”
郝鸣岐拨通了宋婉玲的电话,宋婉玲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的平静:“找你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问问你一路过得还好,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尽管郝鸣岐听出了宋婉玲是克制的语气,但是悬着的心还是放了一半:“我一切都好,你还好吗?”
“我一点都不好,”电话那头好像情绪突然失控:“我难受死了,孤独寂寞,浑身都不自在。”停了一会儿又说:“李娜在你身边吧?让她接电话。”旁边的李娜使劲的摆着手。
郝鸣岐回答道:“她怎么会和我在一起,她是考察团的团长,忙得很呢!你如果想跟她说话,我就叫她。”
过了一会儿,李娜装作气喘吁吁的样子接过了电话:“啊,是婉玲吗?听到你的声音真高兴,听郝鸣岐说你一个人在家里很寂寞,不如你也到高雄来散散心吧。”
没想到李娜的一句客气话却正中宋婉玲下怀,电话里头说:“那我就真的去了,你们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