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到台湾确实做出了很多成绩,为组织取得了很多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想。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地下党员了。以后的日子不管我们是否还能在一起,你都要学会独立工作。”林团长语重心长的说。
“谢谢您的教导,我会吸取这一次的教训。”郝鸣岐说道。
“看到你的成长,我很欣慰。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多长个心眼。敌人非常狡猾,他们肯定还在暗中监视我们,会用各种手段来试探我们,要学会利用有利因素来克服不利因素。这一次你的顺利出狱就是敌人内部权力博弈的结果。”
一场牢狱之灾让郝鸣岐的身心遭受巨大的创伤,尽管有林团长循循善诱的引导,但那种炼狱般的痛苦记忆刻在他的脑海中难以驱散。林团长看着郝鸣岐痛苦的表情,心中也非常难过。
“你的身体基本康复了,可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一道关没有过。孤独,痛苦,茫然甚至产生过绝望的情绪,对不对?”
郝鸣岐的眼泪已经黯然落下,被林团长看透了心思,可他的眼睛却不敢正视林团长的面孔。
“想哭就好好哭一场吧,我们都是离了娘的孩子,我也不想跟你讲什么大道理了。愈合心中的创伤需要时间。”
郝鸣岐已经瘫坐在沙滩上,失声痛哭起来。耳边却传来了林团长的歌声:
苏武留胡节不辱
雪地又冰天穷愁十九年
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
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
沥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
夜坐塞上时有笳声
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
雁群汉关飞
白发娘望儿归
红妆守空帏
三更同入梦
两地谁梦谁
任海枯石烂
大节不稍亏
终教匈奴心惊胆碎
恭服汉德威
林团长沙哑而又略显苍老的声音字字敲击着郝鸣岐的心房,作为一个打入敌人心脏的老牌的地下党员,林团长已经抛家舍业潜伏敌营多年了,可他依然保持着对党和组织无比的忠诚。这种可贵的气节深深感染着郝鸣岐,他的浑身又充满了力量,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会振作起来的!”郝鸣岐说道。
“记住我的话,凡事小心。你现在的作用比我大,我们一定还会和组织取得联系的!永远不要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