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那些贪官污吏早就把子女送到美国去了,像你这样坚守台湾的才是党国的忠臣,还要搭上自己的女儿女婿。”
宋议长听完哈哈大笑:“看来你倒是个从政的材料,那就带上你吧。”
几天之后,宋婉玲邀请郝鸣岐在台北见面。见面地点在一家咖啡馆里,宋婉玲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郝鸣岐面前炫耀:“我写的游记在报纸上发表了。”
“什么游记?”郝鸣岐问道。
“就是我们去阿里山的游记啊。”
郝鸣岐赶紧接个报纸,仔细看了那篇游记,埋怨道:“你怎么什么都写?我们去隧道的事你也写了,那可是军事禁区!”
“那有什么?只是一笔带过。”
“如果有人抓住这件事做文章,会很麻烦的。”
“不会吧,只不过一篇游记而已。”
“这种事可大可小,就怕别有用心的人小题大做。幸亏你没有用真名实姓。”
“还有一件高兴的事,我的论文也有眉目了。”
“这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哦。”
“没有忘记你,这不是请你出来喝咖啡吗。噢,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喜事。”
“今天怎么这么多喜事?”
“我爸爸很快就要去视察金门马祖了,他们这次去有军方的人员陪同,他打算推荐你也参加。”
宋婉玲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郝鸣岐的心中禁不住狂喜,这将又是一次搜集情报的好机会。可是他忍住内心的激动,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那我又要跟林团长请假,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还真打算在部队里干一辈子?我爸爸的意思就是让你多和政界的人打交道,将来转业之后可以从政,那才是前途远大。”
“我可没想过要从政。但是这一次如果是令尊的意思,我就再厚着脸皮去跟林团长请假。”
“这还差不多,我看得出来你跟林团长的关系不错。”
“我们是一起从大陈岛撤退到台湾的,我以前是他的勤务兵,可以说是生死之交。”
“可你现在的级别已经和他一样了,你将来从政也一定是块好材料。”
“这一次去金门马祖是什么级别的团队?”郝鸣岐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我爸爸率领的台北议会代表团,另外邀请军方派员参加,以便咨询。”
“像我这种级别,够资格参加吗?”
“说实话,如果论级别的话你确实还不够,能跟我爸爸他们说上话的起码都是少将以上。但是如果有我爸爸的推荐,那就不一样了。”
“干什么都要论资排辈,其实我很厌烦。”
“我知道你很厌恶官场的这一套,我也不喜欢,可是有什么办法?如今的社会就是这样,好多人想钻还钻不进来呢。你要把握机会哟。”
“我觉得我们就像两个老政客在谈买卖。”郝鸣岐打趣道。
“其实我也有一颗浪漫的心,只是从小见惯了官场的世故,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我很欣赏你的个性,可是生逢乱世,找到一棵靠着大树才是最重要的。”
“我刚才不过是玩笑,谢谢你的良苦用心。”郝鸣岐做足了文章,握着宋婉宁的手说。
回到宜兰基地,将情况汇报给林团长,林团长也难掩内心的激动:“这真是天上掉下来的好机会!我们的人曾经多次尝试登上金马都没有成功。大陆的战友们也曾经派蛙人渡海侦察也都失败了,还牺牲了好多同志。”
“问题就在这里,金门马祖的防御工事做的极其隐秘,都是半地下的坚固堡垒,从正面看很难发现,而且很多都藏在民居中间。如果用炮火覆盖轰炸,不光效果不好还容易伤及百姓,投鼠忌器啊!”
“那只有搞清楚敌人防御工事的具体位置,才能制定相应的措施。”
“正是这样,不过还用我们在大陈岛的方法恐怕就不好使了。”
“你是说撒碎玻璃?”郝鸣岐笑了。
“那不是你当初想的办法吗?你总不能再带几麻袋碎玻璃去吧!”
“我这次去,一定想办法把敌人防御工事的具体位置搞清楚。”
“我嘱咐你的还是那句话,要保证自己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