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我发誓,这真的完全是巧合,我随便拿起一本胶片,就是这个电影。它还有个名字叫《蝴蝶梦》。”荷花紧紧握着郝鸣岐的手。
郝鸣岐看着屏幕说道:“你长得很像琼芳登呢,难怪你一下子就选了这部电影。”
“哪里像?”荷花儿摇着郝鸣岐的手臂。
“眼睛特别像。”
“算你有点眼光。”
荷花儿把头靠在郝鸣岐的肩上:“你可不像男主角,你比他年轻的多。”
屏幕上悬疑而又缠绵的剧情进行着,荷花和郝鸣岐也紧紧地偎依在一起。郝鸣岐的肚子里面咕咚响了一阵,荷花笑着说:“该祭一祭五脏庙了。”
郝鸣岐点点头:“我确实饿了。”
“你等着,我去弄吃的。”
看着荷花下楼去做饭了,郝鸣岐慢慢的站起来,侧耳听了一会儿动静。然后轻轻走进了荷花的房间,借着外面屏幕反射回来的微弱光线,郝鸣岐仔细的查看房间的物品。
这是一个普通的年轻女性的房间,有一张床,一个穿衣柜,还有梳妆台,简陋而又整洁。郝鸣岐轻轻地翻动着各种物件,连床底下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郝鸣岐又轻轻的走出来,想到吴医生的房间里去看一看。可是用手一推门发现房间的门已经上锁,他正想回到沙发上,就听见楼梯响。郝鸣岐一慌张披在身上的毯子就掉落在地上。
荷花端着托盘上来,看见郝鸣岐光着身子站在那,惊讶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郝鸣岐弯腰捡起了毯子重新披上:“我坐的太久了,起来活动活动。”郝鸣岐在荷花面前撒谎已经变得从容不迫了。
荷花把食物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饿了就赶紧吃吧。”
这回的食物很丰盛,有面包,有火腿,有烤牛肉,还有一碗蛋花汤,可谓中西合璧。
“你平时总是吃西餐吗?”郝鸣岐问道。
“不总是吃西餐,上次请你吃西餐是想试探一下你是不是个土包子,这一次嘛是因为看这样的电影,如果还让你吃面条,吸里呼噜的太煞风景。”荷花儿微笑着说道。
“乖乖隆地洞!看什么电影吃什么饭,没想到你的品位这么高。”郝鸣岐调侃道,手里拿着刀叉却并不动手。
“你怎么不动手啊?”荷花催促道。
“我在想是把这面包切一块吃一块呢?还是切完了一起吃,”
荷花被郝鸣岐逗笑了:“你爱怎么吃就怎么吃,拿在手里用嘴啃也没人说你。”
郝鸣岐切开了食物,叉了一块面包送到荷花的面前:“你不饿吗?”
“我当然也饿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饭。”没想到荷花并不伸手去接,而是张开嘴在面包上咬了一口,然后盯着发呆的郝鸣岐说:“你也吃啊。”
郝鸣岐无可奈何把剩下的半片面包放进嘴里,两个人就这样用一副刀叉分食着食物。吃到一半的时候,荷花突然说:“我还忘了一样东西。”起身就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和两只玻璃杯。
荷花坐下来斟满了两杯酒,递给郝鸣岐一杯:“如此良辰美景,没有酒怎么行?”
郝鸣岐犹豫地接过酒杯:“这可是烈酒,”
“你是个成年人吗?”荷花问道。
郝鸣岐点点头。
“是个男人就该喝烈酒。”
郝鸣岐不再推辞,端起酒一饮而尽。荷花也干了自己杯中的酒,然后又把两杯酒斟满。其实郝鸣岐并不抗拒喝酒,甚至想把荷花灌醉道出她的心里话,只是担心自己的酒量拼不过荷花,到时候先喝醉的是自己。
其实郝鸣岐的担心是多余的,荷花一喝起酒来就停不下来,不停的往两个杯子里面斟酒,催促郝鸣岐和自己干杯。甚至郝鸣岐的酒还没喝完,她就自斟自饮一杯。看这个架势不把自己放倒就不罢休。
一瓶白兰地很快就喝去大半,荷花儿摇摇晃晃的还想斟酒,郝鸣岐抓住了她的手:“你喝醉了,别喝了。”
荷花醉眼迷离,咚的一下放下酒瓶,顺势一倒就躺在了郝鸣岐的怀里。嘴里还说着:“喝醉了真好啊!什么都不用想了,就这样躺在这里,真好啊!”
郝鸣岐被弄得不知所措,只好任由荷花躺在自己的腿上。荷花抓起郝鸣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我好冷啊!你的手真暖和。”
电影的剧情也到了尾声,曼德里庄园被一场大火吞噬。看着屏幕上的大火,荷花喃喃说道:“我真想也把这房子一把火烧掉,把过去的一切都烧干净。”她用手勾着郝鸣岐的脖子问:“你说能烧干净吗?”
郝鸣岐被弄得六神无主,只好点点头。
荷花却疯狂的哈哈大笑:“哪里烧的干净啊!除非我跳进火里一块烧成灰。”荷花一边笑着一边流着泪。
荷花就这样一边哭一边笑终于发泄完了所有的愤怒,倒在郝鸣岐的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