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华回过头很严肃地批评道:“罗秀秀同学,你也是一名光荣的儿童团员了,怎么能信那些迷信的说法呢?”
秀秀低下头,小声道:“又不是我说的,是我奶奶说的。”
狗娃道:“那就要和这种错误的说法斗争。”
罗秀秀抬起头看着他,“我记得你爷爷以前也说过的,你斗争了吗?”
狗娃顿时脸涨得通红,“你……肯定记错了。我爷爷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没记错。说过的!”
“没有!”
“好了,别吵了!”张振华大喊一声,“早知道不带你们来了。”俩人立时闭住了嘴,老老实实地跟着张振华放鸡。
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大鼻子的外国人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景致,每块田地里都有三五个小孩子赶着一群鸡鸭。“安德烈,你相信中国人的这个办法就可以消灭那传说中即将到来的蝗灾吗?”其中一个大鼻子用俄语说道。
“也许吧。谁知道呢?”那个叫安德烈的人耸了耸肩,“自从去年我们到这里以后,感觉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虽然这里也是被包围着,但是这里的食物简直要比战前的莫斯科还要好。”
“对,还有他们那个……沼气池,天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真想回去以后在我的家乡也造一个。”
“哦,我亲爱的萨沙同志,那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里的夏天可比我们的家乡要长得多也热得多。我曾经问过这里的人并查过资料,沼气的产生是需要温度的。所以你还是放弃吧。”
“哦——真是太可惜了。”萨沙感到很遗憾,接着又振作起来,“不过我们一定要把这里发生的事详细地记录下来。中国的同志正在用自己的聪明才智与努力同反动势力做斗争。这对我们国内的反法西斯事业是一种鼓舞。”
而在山坡的另一边还有一个拿着相机四处拍照的外国人,他就是美国《时代》周刊驻重庆的记者白修德。去年他为了报导中原地区饥荒而深入灾区,经过长期跟踪采访并跟随逃难的灾民来到八路军根据地,又几经辗转来到延安。
在这里他没有先去采访那些领导人,而是来到民间采访那些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通过几天的走访,让他深深感受到这里的生活和重庆方面所宣传的是那么的不一样。特别是那些活泼可爱的孩子。他还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被几个孩子拦住,领头的一个孩子在查过他的路条后用流利的英语问他,女人和伞之间的区别是什么?看他猜不出来,告诉他:伞会shutup(合上),女人不会shutup(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