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不是玩具,是演奏用的专门乐器,音准调校得一分不差。
她兴致盎然地演奏了一段,乐声宛如晨间鸟鸣。
“第一次吹,不太熟练。”江漪兰轻轻捏着口琴。
子虚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怎么会,大部分人第一次接触,可能连调都吹不出来。”
“可能是因为童子功吧,我父母都是音乐家,我从小就接触这些,学起来很快。”江漪兰垂眸。
有时候,她还挺怀念他们的,但似乎是隔得太久,父母的模样有些模糊了。
“你父母感情很好?”子虚笑着问她。
她轻轻地点头,目光忧伤。
“是姐姐戳到你伤心事了,”子虚轻轻捧着她的脸,“作为道歉,过几天姐姐带你去个地方玩玩,怎么样?”
“嗯,谢谢姐姐。”江漪兰点点头。
她盯着口琴上的标志,又轻轻吹了一段。
不知为何,她觉得做子虚姐的“小雪”也挺好,不会再有人跟她说,是她的存在搅扰了江意燃原本的生活。
下午。
江浮看着手里的卷子,深深呼吸。
知道盛洲可以读到她的思维之后,她就已经想好了怎么给他一个教训。
数学,是很多高中生的噩梦。
考试开始,她迅速扫了一眼题目,随后开始作答。
江浮不紧不慢地答完了基础题,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盛洲的思维窃听并不存在。
“这30分,算送你的。”江浮暂时停下了笔。
盛洲本来还有些疑惑,但很快,他就注意到了监考老师拧起的眉头。
江漪兰在做什么?
此时此刻,江浮趴在桌子上,闭眼,睡觉。
相比语文过于紧凑的时间安排,数学的答题时间对她来说颇有余裕,她有足够的时间跟盛洲耗着玩。
想必某个人现在失去答案来源,心里不知所措了吧。
盛洲现在确实脑子一片茫然,他平时上课不是呼呼大睡过去,就是聊天游戏不离手,作业都不写一个字。
他倒是想自食其力,但他熟悉的题目都写满了答案,其他的题他一看不熟悉的名词就知道没学过。
该死的,江漪兰是打算跟他同归于尽吗?
估摸着睡了一个多小时,江浮打了个哈欠,起身,执笔,开始答题。
不是喜欢用读心术抄答案?抄吧,再不抄来不及了。
大部分题目她略一读题,脑子里便开始演算,随后直接写了答案,看下一题。
盛洲骤然收到信号,但对方做题极快,他只能囫囵地跟着填。
但他基础不牢,几乎分不清对方现在答到哪,像是被车拖在后面的破布袋子,狼狈得馒头汗。
江浮这边却一点不急,做到最后一题,慢条斯理地拿出草稿纸,开始按部就班地计算。
那边的盛洲见她缓下了节奏,也长舒一口气,开始依着她的想法抄上答题卡。
在一通乱算之后,江浮慢悠悠把答案全数划掉。
“抱歉,一不小心算错了。”
盛洲看着被写满的答题卡,脸色难看。
感受着那头的崩溃情绪,江浮慢条斯理地写下最后一题,收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