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快速地在陈登的脑中翻滚着,直到陈珪又追问了一遍,陈登方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口中说道:“父亲,儿有一个好友,精通医道,我前几日就派人请他来为州牧大人看病,因他远居泰山,明早才能抵达下邳。我们可以利用他为陶谦看病这个机会,将一些反作用的药物放入汤药中……同时我们要秘密调用心腹部队,将州牧府牢牢地控制住,一旦陶谦不治身亡,我们立刻调用他的令牌,令张闿的三千精兵不得轻举妄动,然后将糜竺的势力连根铲除,然后假传遗命,陶谦已将徐州托付给了父亲你,父亲再派人去笼络军方将领。在此情形下,前方统兵的曹豹也只有认可这个事实了。”
“咝~~”陈珪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凉气,官海沉浮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只是要毒杀陶谦,陈珪一时还下不去手。
这时,一名全身黑衣的汉子推门而入,见到陈登后单膝下跪道:“主人,糜竺的府上有动静!”
陈登对陈珪解释道:“父亲,这是我门下的一名死士,擅长刺探情报,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他监视那糜胖子的一举一动。”陈珪点头,问那黑衣人道:“快说,他府上有什么动静?”
“禀主人,糜竺派出了他的心腹管家,连夜出东门了,估计是去东海方向。现在,糜竺正在家中收拾行装,好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黑衣人回道。
“东海?”陈登重复了一句,突然变色道:“他这是要去糜芳那里搬救兵!”随后陈登对陈珪说道,“父亲,看样子糜胖子已经开始行动了,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陈珪皱眉道:“他还准备行装干什么?他要去哪里?”
陈登晒然道:“管他去哪里,只要我们行动得手,他就是请到了袁绍,也只能干瞪眼了。”
陈珪摇头道:“情形不对啊,除非……难道……”
“陶谦和糜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陈珪和陈登父子二人同时喊了起来。
“不好!事不宜迟,我们得赶快下手了!”陈登有些急切地说道。
“唉”陈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向着州牧府的方向拱了拱手,口中说道,“州牧大人,莫怪我们了,这可是你先要对付我们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第二天清晨,天边的朝霞刚刚染红了天际,驻扎在徐州北门外的张闿便接见了一个熟悉的客人陈登。
虽是一夜未眠,陈登的精神依然很好,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衣,英俊的脸上浮出动人的笑容,二人寒暄过后,陈登对张闿说道:“登久闻张将军勇冠三军,惜没有机会看到。登家中有一把祖传的宝刀,却没有人可以使用,如今徐州战事即起,登将这把宝刀赠与将军,为我徐州百姓多杀几个敌人。”
说罢,陈登从身后随从的手中拿过一把宝刀,递给张闿。
张闿本是黄巾军的一员将领,曾率领着数千人马纵横在琅琊一带,后被陶谦收服。其人粗勇,是个贪财之人。他见陈登的宝刀上镶嵌有数颗硕大的红宝石,仅此就足可证明这把宝刀价值连城,不由得心头狂喜。
突然,张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圆了一双豹眼,厉声对陈登说道:“陈大人,你想以此物贿赂张某么?说说,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