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亮的穿越,以蝴蝶的小小翅膀,煽动了历史的走向,吕岱此刻也提前到了江南,投入了刘繇的军中。
吕岱之事放过一边不提,话说吴景下了城楼之后,匆匆赶到了县衙。与南门外的金戈铁马不同,这里是一片沉寂和昏暗。刘繇的病情加重之后,听不得吵闹之声,见不得强烈的光线,于是所有的门窗都紧闭着,所有的人走路都小心翼翼,深怕吵扰了刘繇,影响了他的修养。
吴景轻轻走近刘繇屋内,见刘繇正靠在榻上,手捧一本兵书,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吴景施礼道:“见过正礼公。”
刘繇一见是吴景来了,忙正了正身子,以手示意道:“吴大人何必多礼?来来来,请坐~~请坐。”
吴景坐在刘繇的榻旁,关切地询问道:“正礼公今日感觉可好些了?”
刘繇自嘲地笑道:“好多了。唉……我这把老骨头看样子是不行了,秣陵的城防就全部拜托给吴大人了。”
吴景忙回道:“景能力有限,恐难当大任,一切还是以正礼公马首是瞻。”
刘繇随即问起今日的战况,吴景详细地做了回答,特别说到了周军的巨型投石车和攻城塔,刘繇叹道:“唉~~投石车古已有之,但是能做到这么大、抛射这么精准的,我还从未见过。那攻城塔嘛,倒也不难对付,等它移动到了城墙前,令骑兵自城内突袭,再以火油浇上,一把火就可以把它给烧了。”
吴景闻言喜道:“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正礼公到底还是见多识广、身经百战啊,佩服佩服。”
“哦,对了,刚才说到骑兵,目前秣陵城中可没有骑兵啊,太史慈将军的轻骑部队现在何处?”吴景问道。
刘繇轻轻地将手中的兵书放下,正色对吴景说道:“子义有大才啊,之前我一直没有重用他,这是我的失误。如今张英被俘,陈横兵败不堪大任,笮融、薛礼溃逃豫章,我也就只能寄希望于子义了。”
一阵穿堂风刮过,将屋门吹开了,刘繇不由得将盖在身上的被褥紧了一紧,吴景忙起身将门关严,回身问道:“太史慈将军有勇有谋,我早有耳闻,正礼公欲将统兵之权交给他么?”
刘繇微微摇头,说道:“周军势大,又接连胜了几仗,士气大涨,短期内很难取胜,我呢,前面优柔寡断,错失战机,也有责任。如今之计,我们当死守秣陵,周瑜远道而来,粮草辎重补给不足,粮道较长,而这正是他最大的弱点!”
吴景恍然大悟道:“正礼公的意思是……以太史慈将军的轻骑兵去袭扰周瑜的粮道?哈哈,这可真是打中了周瑜的七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