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安不安分需要你来说?”陆承珝阔步入了主屋,“她是否该罚,与你何干?”
孟茹玉闻言,心一抖,人跟着抖。
“老夫人,五少夫人即便说得再圆,在梯子的问题上避重就轻不解释,主因便是她是真的想逃!”
“我哪有不解释?是你咄咄逼人,我还来不及解释呢。”
苏心瑜眨了眨眼,水盈盈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刚来的陆承珝。
陆承珝蹙眉敛目。
“那就解释一二。”
老夫人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嗓音不疾不徐。
苏心瑜道:“梯子是我用来爬墙的,因为在墙头能更好地赏月。夫君身上有伤,不宜陪我同坐墙头,他便坐在椅子上。我们这般分别裹着毯子赏月,如若不然,我们新婚夫妻为何不用同一条毯子?”
老夫人闻言讶然,抬眸看向五孙子:“承珝,当真?”
“自然是真。”陆承珝嗓音清冷似珠玉落盘,朗朗动听,“祖母若不信,可去问巡逻守卫,是孙儿让他们莫来打搅我们夫妻。”
“好了,事情也搞清楚了。”老夫人这才笑了笑,“孟家女,你多事了。”
孟茹玉看了胡婆子一眼,她曾塞银钱给胡婆子。
胡婆子将几次逮住苏心瑜的事说与她听,加上昨夜的事,明显就是苏心瑜想逃。
她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五表哥会帮苏心瑜扯谎?
还是说,他们夫妻皆没说谎?
本想揭穿苏心瑜想逃,让老夫人责罚她,脱层皮也好。
没想到让她看到他们夫妻情深。
不应该如此。
表哥素来不近女色,她多次明里暗里地表明心意,表哥皆视而不见。
为何一个苏心瑜的到来,事情就不同了?
倏然间,整颗心仿若整个浸到了冰水里。
老夫人挪目光至仍旧跪着的苏心瑜:“丫头,快起来罢。”
“祖母……”苏心瑜吸了吸鼻子,一副竭力忍哭的模样再度看向陆承珝,“夫君,胡婆子按着我,肩膀疼。”
胡婆子连忙收手,挥手示意一旁拿着藤条的婆子们退下。
陆承珝蹙眉:“是么?倘若如此,还是请祖母身旁的人瞧一瞧。”
他是真不想陪她演戏。
真是见了鬼了,他就这么陪她演上了。
琴棋起身,又扶自家小姐起来。
苏心瑜一边起来,一边用手在肩头缓缓按着。
见状,老夫人命张嬷嬷去瞧瞧。
张嬷嬷便带着苏心瑜去了里间,拉开她的衣领瞧了眼,果然见到一道明显的红痕。再瞧另一侧肩膀,肌肤白皙,没有红痕。
遂出来禀:“老夫人,五少夫人被胡婆子按过的肩头确实起了红痕。”
“这,这也太娇气了罢。”胡婆子扑通跪地,“老夫人,老奴不敢使劲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