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海驭抱头鼠窜,连滚带爬地逃出了清风居。
惊雷追去,抬脚在沐海驭背后狠踹一脚:“狗东西,让我家少夫人当你平妻,哪来的勇气?”
沐海驭一惊,迭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寒风冷声:“滚。”
居所内,陆承珝寒凉的眸子睨了苏心瑜一眼:“安分点。”
女子就是麻烦,不安分的女子更是麻烦。
“我……”
苏心瑜一噎,竟接不上话。
她不想与沐家人再有瓜葛,更不清楚沐海驭竟有此般心思。
还有她何处不安分了?
当然,想逃除外。
见他转身回屋,她也回了东厢房。
片刻之后,寒风、冻雨与惊雷到了自家公子跟前禀报。
听说沐海驭已经滚出去了,陆承珝问:“他如何进来的?”
寒风猜道:“沐家与四房关系不错,沐海驭想进国公府不是难事。”
“我问的是他如何来的清风居?”
冻雨低首抱拳告罪:“是属下的不是,方才他说是来替家人跟少夫人道歉,属下就同意他进来。”
倏然拔高嗓门。
“哪里想到王八羔子竟然打的是娶少夫人为平妻的念头?”
要知道自家公子还活得好好的,沐海驭有此心思,不就在诅咒他家公子么?
惊雷不废话,捏了拳头:“公子,属下再去揍他一顿。”
“你们也就雷声大雨点小,风吹得更小。”
陆承珝四大暗卫之一的闪电自暗处现身。
“公子,我去揍。”
话音还在,人仿若一条灵蛇霍闪而过,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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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冷风瑟瑟,细雨绵绵。
苏心瑜坐在窗口,托腮望着院中雨景发呆。远处廊下挂着灯笼串,风一吹,微微晃动,照亮一隅绵密的雨幕。
穿来这个世界已有好些时日,深刻感受了人情冷暖。
舅母恶毒,舅父大抵虚伪,与沐海驭一般只想着撇清。
沐海驭竟然打着娶她为平妻的念头,此刻回想今日他看她的眼神,直接惹得她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至于沐宝霞与马满满也不是好的。
好在身旁有个琴棋,原身记忆中,琴棋与她一道长大,情分自不必说。
而这偌大的国公府,与她来说,既陌生又疏离。
天下之大,应该会有她的容身之处吧?
次日清早。
雨霁,天朗气清。
孙妈妈来了清风居。
脚步经过东厢房,见苏心瑜在里头用早膳,疑惑顿生:“少夫人,您怎么不在新房?”
苏心瑜抬眸:“我与他吃食喜好不同,就分开吃。”
孙妈妈颔了颔首:“请少夫人稍后随公子去夫人跟前敬茶。”
“好。”苏心瑜应声。
孙妈妈带着疑惑进了主屋,见到自家公子也在用膳,也不问,只说:“昨日公子出了门,想来今日可以敬茶了。夫人已在等候,请公子用罢早膳带少夫人过去一趟。”
“知道了。”陆承珝眼皮都不抬一抬。
孙妈妈福礼退下,疑惑更甚。
眼前所见,似乎公子与少夫人是分房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