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嫂思虑周全!”
“中邪这幌子太好了,夜香用得也极妙!”
二房和三房一心巴结苏芩秋,又能看到葛氏出丑,何乐而不为,纷纷附和。
他们就晓得捧苏芩秋的臭脚!顾远风和顾致礼气得肺疼,异口同声:“我不同意!”
“长辈说话,晚辈插什么嘴?”王氏厉声斥责。
趁着王氏教训顾远风和顾致礼,苏芩秋取出药丸,捻成粉末,撒进了粪桶里。
二爷顾恒马上上前,捏着鼻子,“好心”地帮忙搅拌均匀了。
他们都是一伙的!压根就不给他们反对的机会!顾远风和顾致礼眼睛都气红了。
“你们父子俩杵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的儿媳妇喂药?”苏芩秋责备道。
顾远风和顾致礼瞪着眼,都不肯动。
苏芩秋好心提醒:“这药仅此一粒,你们要是不喂,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药只有一颗?卑鄙!顾致礼咬了咬牙:“远风,你去喂!”
顾远风没办法,只能提着粪桶,进了葛氏的卧房。
这桶粪是从哪弄来的,怎么这么臭!熏得他眼睛疼!
他刚舀起一勺粪,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
顾远风吓了一跳,粪勺哐当一声掉回了粪桶,溅了他一身粪点子。
院子里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顾泽夕来了。
顾泽夕走进滂臭的院子,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顾远风和顾致礼此刻看到顾泽夕,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风一般地冲到他跟前,跪了下来。
“父亲,母亲说好来给葛氏治病,到了却临时变卦,改成了驱邪,要灌葛氏这玩意儿!”
“是啊,祖父!祖母把好好的药碾碎,全撒粪桶里去了!”
好个苏芩秋,她这是当葛氏儿媳时,受过她的搓磨?而今翻身当婆母,伺机报仇来了?
顾泽夕就知道,什么仰慕他才特意来冲喜,都是骗人的鬼话!
顾泽夕没好气地看了苏芩秋一眼,对顾远风和顾致礼道:“把那玩意儿倒了。”
他们要的是顾泽夕严惩苏芩秋,不是倒粪啊。
药就那么一颗,全在粪里了,倒了还怎么给葛氏治病?
顾远风忙道:“祖父,粪不能倒。”
“倒了!灌粪成何体统。”顾泽夕斩钉截铁。
顾泽夕的话在宁远侯府,就跟圣旨差不多,马上有丫鬟朝葛氏卧房去了。
顾远风急了,赶紧爬起来去拦:“祖父,这可不能倒啊,让我娘吃一口吧!”
顾致礼也急:“父亲,葛氏等着这口儿救命呢,您就让她吃了吧!”
王氏和曹氏乐不可支,捂着鼻子笑—
“大哥,快别拦了,让葛氏吃吧。”
“是啊,瞧把他们父子急的,再不给葛氏灌进去,就赶不上热乎了。”